齐国公正在书房中小睡,被冯娴静吵醒,脸上隐含着怒气。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难道是咱们儿子出什么意外了吗?”
“不是。”
冯娴静一脸的慌张,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她注意到小屋中的下人。
轻轻咳嗽两声,端起了当家主母的款。
“你们都先下去,我有事情和老爷说。”
“是,夫人。”
很快,屋内就只剩冯娴静和齐国公两人。
“不好了,老爷。”
冯娴静在齐国公对面坐下,急切地抓住他的手,声音略带颤抖:“老爷,出大事了。”
齐国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皱起眉头,看着冯娴静的神色,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出什么事了?难道,成儿他。”
冯娴静摇了摇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不是成儿,是江云。”
“江云?”齐国公心中松了口气,不是成儿情况进一步糟糕就好,诶?不对?江云。
他眉头紧锁。
“她怎么了?”
冯娴静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决心:“江云她可能知道了当年的事。”
齐国公下意识地反驳。
“绝对不可能。”
他大手一挥,揽住冯娴静。
“静儿,你且宽心,江云她绝对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
齐国公说完。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人。
齐思涵的奶娘,她可是略懂药理的。
当年。
他将和齐思涵娘有关的人,全部都处置了,却在最后,轻点尸身的时候,少了她的尸体。
这几年来,自己一直都在寻找她的下落,但一无所获。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冯娴静轻轻捶了下齐国公的胸口,一脸娇嗔道。
“你安心,我不会让咱们齐家出事的。”
齐国公保证道。
没有人注意。
齐思梦手中正拿着一把册子,站在门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己父母的谈话。
她本是来给自己父亲,送新来的几个大夫的诊治记录的。
走到院中门口,发现只有两个侍卫守着,院中空无一人。
齐思梦和那侍卫打了招呼,就走了进去。
没想到听到了这惊天秘密。
当年的什么事情。
齐思梦在心中嘀咕。
继续听着,脸色骤变。
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当天晚上。
齐思梦带着大夫去了齐思涵的房间。
齐思涵正在床上瞧着二郎腿看书,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看自己。
她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慌忙将手中的话本子塞到枕头底下,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
“大夫这边请,这就是我姐姐,她也昏迷不醒,还请你帮她诊治。”
“好。”
大夫摸着齐思涵的脉搏,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这也并无奇怪之处啊?
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
齐家姐弟两个一直昏迷不醒,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那大夫心中想着,连忙起身,敷衍了两句就离开了。
他可不想沾染什么不好的东西。
听着齐思梦临走时,在屋内对着一众丫鬟训斥。
“我们齐家请你们来,是来照料我姐姐的,并不是让你们吃酒耍乐的!”
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说道。
“你们胆子也忒大了些!我姐姐心善,不愿搭理你们,我可不一样!”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一个个的,不干活,就乱棍打死!”
等听到人都走了。
齐思涵才悄悄地睁开眼。
这齐思梦犯什么病了,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了?
又过了一天。
几乎京城所以的大夫都来为齐思成诊治过了。
但没有一点起色。
冯娴静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坐在齐思成的床前,看着齐思成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脸。
心痛得简直无法呼吸。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齐国公神色复杂,他并不想再去江云那里碰壁受气,但也无法狠下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死亡。
他轻叹一声。
“你收拾一番,从库房中挑选些珍奇异宝,咱们去给江家夏家赔罪。”
齐国公吩咐道。
“你去吉祥楼定桌席面,带上夫人挑选的珍宝,亲自去江家和夏家邀请。”
“是。”
他身边的心腹小厮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