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姊姊可温婉娴熟了!”颜娧下意识想为颜姒平反,又想想,跟伯夷解释做啥?干脆直接跳过接着问。
“覆上面皮,领着我的身分,便可以自由的在京城里走动,夷哥哥可愿意?”
傻子才不愿意吧?
伯夷毫无迟疑的颔首,颜娧马上挑了眉,扬起诡谲的浅笑走近伯夷,那浅笑,笑得伯夷心慌,差点拔腿跑了。
只觉他被松了玉冠,面皮往脸上一覆,便有阵冰凉与花香溢散开来,百来条肉眼不易察觉的细丝,从头皮腮后牵引着面皮,细丝融入三千发丝里。
颜娧捉着他的挽髻的长发,便没了动作,他也跟着顿了顿,迟疑了半响,便笑了出来。
他怎么忘了?
伯夷伸手接过发髻,快速的梳理整齐,髻上玉冠。
小姑娘自个儿发髻就梳得像杂草了,指望她梳上发冠?
颜娧完全忘却尴尬,看着已整理发冠得当的伯夷,露出满意不已的浅笑。
她的面容搭上伯夷的身板也是好看吶!
黎承将面容刻画的更符合男性的刚毅,还活用了蚕丝纤维拉提,染了墨色的蚕丝绑入发冠上,贴合得更加紧致,根本无法察觉贴了假面,也让面皮更不容易脱落。
她递了一瓶回颜露给伯夷,交代道:“每两个时辰帮面皮上一次回颜露,以免干燥脸老了啊!”
伯夷假面服贴良好,凝起眉宇的动作自然,难以接受问道:“一个大男人,两个小时敷一次脸,传出去能听吗?”
“一般男人不行,但妍颜坊的东家,不敷脸能行?”颜娧说到那是一个堂而皇之。
“东家!你这张脸不照顾好,怎么做妍颜坊活招牌?砸了我的招牌我可跟你没完。”颜娧环胸哼气睨着他。
伯夷捧着回颜露,嘴角抽了抽,被她这么一说,能不敷?
“日夜兼程,二天一夜便能将你送到蓝江漕运南楚分部,这是我的腰牌。”颜娧递出鎏金绯红书笺给他。
“小丫头都不担心我借了身分不还啊!”伯夷对她递来的东西深深感动。
颜娧扬扬眉眼,双手负于身后,唇边勾起了浅笑道:“书笺离了我七日,便不再有那绯红色了啊!夷哥哥想搬走多钱财,得在这七日内完成啊!”
鎏金书笺在莫绍工坊重新制作后,便用在了她所有商会的身分辨别,与当地管事的书笺合并便能知晓来人。
而她的鎏金书笺,不知为何要碰触鸾凤令,便会染上绯红长达七日,正好成了不可取代的东家书笺。
伯夷庆幸覆着面皮,看不到他脸上害臊的驼红,只见耳后染了红霞,火光中看得颜娧一惊。
“我说夷哥哥,进了京你可千万大气点,别害羞啊!耳朵红,脸不红会露馅的!”
这么一说,伯夷耳朵更红了,这那是能控制的事儿?
颜娧扶着额际摇摇头,感慨道:“夷哥哥是承哥哥费尽心思也要搭救之人,若是贪恋钱财之辈,自然当我白来一遭罢了!能花一点小钱看清一个人,绝对比日后挖心掏肺了,再从身后被捅上一刀来得好。”
“小小年纪,道理倒是很透彻。”伯夷高看了小丫头一眼。
黎承能记住这么多年前的请托,自然也是仁至义尽了,何况当年伯朗还差点伤了小黎后。
“行了!客套便省了!我们得赶路了!”颜娧收拾好行囊背上,见他衣物半干了,便开始催促。
伯夷见小丫头已背上包袱,也赶紧穿回衣物收拾妥当。
两人走到瀑布洞口,便见颜娧催动内力扇转策动,瀑布水流便空了一瞬。
这一瞬,颜娧便提气拉着他轻点地面飞出洞穴,往桑树林急奔而去。
这一日,伯夷内心的冲击已达了崩溃临界,从头到尾被弱小的女孩,抛接带跑几回了?
他日后可还有脸面?
......
南楚京城,湄湖山
湄湖山坐落京城南郊,南楚蛊毒闻名源于信奉狐狸大仙,相传南楚皇族各种蛊毒养育,都承于狐狸大仙传授。
因此南楚特意于传言曾有九尾仙狐出没的湄湖山,起了国寺庙祭祀大仙。
南楚国境内,饲养各类蛊毒的人家,皆以狐仙为唯一尊神。
昏迷数日的西尧摄政王世子未婚妻至今未醒,在朝臣听闻世子妃美貌曾冒犯大仙后,便向世子进言,带着昏迷的世子妃前往湄湖山大仙祠祭拜吿罪。
折腾六日后的世子终于松了口,愿意带着世子妃前去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