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庆幸?
多数人不相熟归武山大掌柜才十五岁的大姑娘?
承惜追上前要追打任征,不服气说道:“我跟嫂嫂穿玢璘锦碍你眼了?”
“别!别!别!这里可禁不起妳动手动脚,打碎一盆妳这辈子月例银子都没了!”任征挺起胸膛护着兰花。
他相信,就算他们抢得兰花,想要离开阁顶也是不可能,没有铜令何人带他们离开?小厮没看到他更不会让他们带着兰花离开。
有了这份自信,任征更加自信护着兰花。
觉着多说也无益,颜娧干脆使了眼色让两人过来窃窃私语一番。
征询两人颔首后,她缓缓走到任征身旁为难说道:“本是一场银货两讫的好生意,为何要搞得像打家劫舍?”
任征闻言一滞,这群人想干啥?
“这可是三楼阁顶,没人能跑得了。”任征笑意开始有了一丝牵强。
“我相信认真哥哥说的。”颜娧嘟着小嘴频频颔首,开始搜寻着能盖上天逸荷的琉璃盖,这厮养兰如此精确比照黎莹,定不会漏了搬移用的琉璃盖。
果真,在角落的博古架上,放了置了几个碧丽辉煌的琉璃盖。
颜娧取了其中之一,在手中轻抛几下试试重量,走近颤抖不已的任征身旁,又勾起一抹无邪浅笑。
任征顿时失了魂迷失在那抹浅笑里,再回神人已经被两姑侄人手一脚的拦下,惊恐不已看着颜娧将居中的天逸荷以华盖牢牢拢住。
颜娧站在支摘窗前,察觉华盖过高过不去窗子,无奈回头歉笑道:“来日定帮任家主修补窗子。”
她提起内息腕转成风,整齐切下窗户,看似鸿毛般轻盈的取下整片支摘窗放在一旁。
她又一个回眸浅笑歉歉说道:“告辞!”
话毕,她头也不回地提气轻点楼沿,消失在阁顶兰室,迅捷身影快速游走在月华初上的清夜里。
“她、她、她”
任征一连几个她不出话来,不停望着姑侄俩与被卸下的窗户
承惜垫脚看了以远去的颜娧一眼,回身看向任征笑道:“小嫂嫂让我告诉你,明天上午到蓝江漕运请款。”
“小婶婶让我告诉你,虽然被你搞得像打劫,可她方才说得话,全都做数,君子笑的点心照样供应半年。”承熙咯咯笑看任征处于惊慌失措的神情,又接着补述道:
“小婶婶的襦裙是今天晌午她亲手。”承熙做出狠狠切除的手势,又吓得任征又是一缩。
来到颜娧飞落的窗旁,任征支撑不住高度震撼,脚软落跪在窗前,寒冷凛冽的冬日朔风刮的他越发清醒。
这三楼半的高度,那小女孩想也不想便一跃而下?
如此看来,不只漂亮的女人不能相信,他看看承惜又看了窗外。
连看似柔弱的小女孩都不能相信啊!
他真大错特错啊!
对她的印象仍停留在当初偎在叶修怀里的可爱小女孩。
谁知小女孩已然成为能在冷冬恣意绽放的寒梅。
等等!
十万黄金?半年点心?这庞大支出,她能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