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妃这一乱,宫内能安稳一些时日,淑妃指不定正窃喜不是自个儿倒霉。
看清了每个人想要的,前方目标自然也清楚得多。
这次换承昀朝着颜娧招招手,又屁颠屁颠的凑上。
“确定留?”方琛指着仍处于迷茫的掌柜。
“留。还有用。”颜娧肯定颔首。
方琛唇际挂着宠溺浅笑不减,又一个飞身,长腿一提,掌柜由下颌被提起丢上了床榻,动也不动地站在方琛身后。
倾刻间,方琛云袖一振,房内门户大开,如春晖茵草的芬芳缓缓溢散。
下一瞬云袖再振,不光是房内门户紧闭,而是整个客栈门户都在这一瞬迅速阖上。
吓得门外所有人不断数目交接,心惊胆战回望被关上的所有门户。
方琛冷然无波的眼眸,俯视着门外众人,悬着勾魂冷冷浅笑,嗓音魔魅地问着众人道:“痒不痒?”
“别回!”小二惊恐回望身后众人,以为能救下几人。
众人陡然挠挠颈项,纷纷此起彼落地回答:“痒。”
“好。”方琛回道。
小二没敢回头再看方琛,眼睁睁看着面前换上革履的人们,从双眼开始慢慢成了一视到底的空洞。
颈项下同时悄悄化为白骨,再下一瞬连齑粉也未见,仅剩革履落地有声。
万蛊阵?这世上有几人能呼喊得动所有蛊虫?
神国灭国至今,此阵被察觉有使用过的痕迹,五根手指能算出,最后几次纪录都是奉肇宁帝之命,毫无痕迹抄家灭族。
为何失踪了数百年的蛊母会在此地?
还以为神使只是要取回南楚缘生蛊母,
他惹了什么人物?
“你可知,我不喜徒儿身上有脏东西?”方琛语调淡然轻浅。
小二惊恐地背对跪下,“小的知错,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他无情冷然嗓音提醒道:“别求饶,我没打算。”
“神使要小的取回缘生蛊母,带回姑娘如此而已,高人饶命。”小二不自主挠挠颈间,一块血肉挂勾在指缝内而惊惧着。
他窗外娥眉新月映入血色虫蛊而成了血月映照。
这不光是万蛊阵,还有专门对付他的血月蛊。
“好不好吃?”方琛冷然嗓音飘散在血月里而格外瘆人。
小二感觉眼间、鼻间留下了两行热血,惊恐回道:“不好吃。”
“孩子,不能挑食,吃光吧!”方琛挥挥云袖,又有群蛊虫往小二爬去。
没有回头的小二逐渐萎靡在地,那群蛊虫连血渍也没放过。
一盏茶后,血月退去,客栈内外清爽恬静,再不见进客栈时的污糟气。
颜娧不可置信地看着已恢复文弱书生样的师父,宛若方才只是一场梦境。
原来师父说放心休息,说真的吶!
瞧瞧一整群来请她作客的侍从一个不留。
双手捂着小嘴,吶吶问道:“师父大扫除?”
方琛听得笑了笑,“回春扫的。”
“果然在你身上啊!”承昀没来由的一句话。
这话问愣了颜娧,问笑了方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