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不了城墙。”
颜娧愣了愣,拧起柳眉,方才的疑虑,答案已经有了,莫怪进园子查验比进城还严苛,思忖半晌,吶吶问道:“你们已有同南楚决死战的想法?”
“也不是,几位长辈们说了,四国升平,百兽不出。”清歌也等得不耐烦跟着玩起谛听了,“百兽园从心而已。”
“什么叫从心而已?”颜娧听得更疑惑,七十耆老才能说得从心所欲不逾矩成什么了?丢捡游戏葇荑都缓了缓,纳闷问道,“给百兽用抑是人用?”
清欢丝毫没留情地叫颜娧头顶结实挨了下,怫然道:“你傻啊!给百兽用园子里不都被啃光了?”
颜娧捂着头恨恨地抬眼,怒视清欢道:“兄长真是半点不留情!”
也只不过好奇了一下,百兽能不能从心所欲,需要这么不留情?
“百兽园里的人没有情——”清欢玩笑眼神转为清冷,再不若那纨绔少年的笑闹,眼神冷血无情,散发残酷冰冷似乎完全变了个人,更似万兽经过激烈缠斗后,仅剩的嗜血王者。
颜娧首次骇于一个人的眼神,即便自小历经多次与死神擦身而过,也不曾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神。
还没来得急收回害怕,下一瞬清欢头部受到重击趴卧在地,苍猊们吓得忘记收回喘息中舌头与颜娧差点忘记喘息。
“你这臭小子想吓死谁了?”清歌将魔怔的弟弟拉回现实,一抔黄土踏踏实实的喂进清歌嘴里。
“呸呸呸!”清歌不停吐着满口黄沙,跏趺坐起不解地回望,拧着剑眉问道,“再穷也不用真叫我吃土吶!”
颜娧察觉清歌眼底一闪而逝的担忧,这清欢身上有事儿呢!
眼底的冰冷嗜杀已全然褪去,恢复成原来那纨绔少年的轻浮眼神。
“滚过去看看掌事确认腰牌回来没。”清歌长鞭一抽,深怕被鞭上倒勾尾刺问候的清欢,连忙连滚带爬的奔向园门。
见清欢远去,清歌鞭子系回腰际,绽着有苦难言的浅笑问道:
“被吓到了?”
颜娧未置可否,环胸纤指轻点上臂,思忖了许久。
如此看来两父子的南楚行,不若清欢料想,不仅仅父亲中蛊還不自知。
她细细思考两人的对话,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何事引发清欢潜意识里的嗜血?
蛊毒,相信她能解,这类高阶催眠,似乎又是另个范雪兰呢!
麻烦似乎仍不自主地找上她?对清歌释怀一笑,平静问道:
“这是长姊特意出门寻人之因?”
清歌百般无奈看着跑远的弟弟,对颜娧庆幸说道:“还好这次实时制止,他上回在园子里徒手撕了百来只猛虎,小弟弟这身板应当经不起他撕。”
“我才不想跟他对撕,又不是泼妇。”颜娧咯咯笑了,明明担心她安危偏偏说得事不关己的风凉,打趣道,“打不赢总跑得赢吧?”
“你跑得发狂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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