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后不舍得看着半辈子都花在自个儿身上的丁姑姑凄然一笑,说不出口的病征来历如何能治?
百烈取血有一定的规则,恭顺帝为配合东越行事,在一个月内强取数次百烈血岂能安好?
什么帝后敦睦都是假的,关上殿阁门扉,美其名的帝后同寝,全都仅仅是为了上演取血,在她知晓恭顺帝与奕王交易后,如今的她有如风中残烛,估计一阵大风也能叫她油尽灯枯。
满腹委屈也无法对丁姑姑说明原委,许后无法拒绝仅能吞下无奈,应承说道:“把人请进来吧!”
丁姑姑拭去泪水欣喜地将人领进殿阁,挽着颜娧藕臂着急入内。
许后看清来人时,忍下了乍见来人的震撼。
那张脸绝不会认错,一年多前伯夷藉由那张脸逃出宫外,如今人之将死,心有所思了?
满殿阁的绿植也无法掩去思念时,他肯来见最后一面了?
颜娧瞧见形若槁骸的许后,心里也肯定真是假病变真病吶!
若是照着回春啃蚀内息修养自身的规则而言,许后这是被百烈啃蚀了几次?
枯瘦得指节干扁手腕,无须搭脉也能见丝丝脉动,不由得安慰说道:“娘娘无须多言,在下尽力便是。”
听得声音,许后已能认出来者何人,虽说两人仅有一面之缘也能够分辨。
“先生何苦来此一遭。”许后虚弱无力嗓音听得格外瘆得慌。
“若真能救得娘娘一命也值了。”颜娧一抬眼又迅速收回目光,丝毫没有遮掩的算计,深知给许后知晓也不是坏事。
“这世上又有何人能档得了反噬?先生恐是白白冒险了。”许后对于此人满怀无处发泄的嫉妒。
虽说心思不在恭顺帝身上,贵为皇后又怎能咽下皇帝心思悬在他人之身?
甚是不惜多方算计,将原本还算康健的身体搞成今日惨状?
身为女人有几人能不怨怼?
“我若恰巧能给予护佑太子平安长成的时间,娘娘该当如何?”颜娧唇际勾勒着意味深远的浅笑。
灰暗的眸子里那复杂之色,同为女人如何不懂?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何况还不是在自个儿心思里的男人。
深信身旁还有幼子的许后不傻,否则如何敢进宫来面见?
不顾礼数地扯住颜娧衣袖,许后着急问道:“此话当真?”
她能什么都撇下不与计较,唯一担心的仅有年幼的孩子啊!
在这深宫中又有谁能真正安心托付?
即便托付与丁姑姑,仅仅一介老迈宫女又能如何?任意位阶低下的嫔妃都能要了丁姑姑性命。
有什么比自个儿护佑孩子成长来得安心?
颜娧没挥去如同抓到浮木的许后,细声说明道:“此方还需圣上配合,如若娘娘能信得,不如屏退左右容在下细禀?”
丁姑姑介怀说道:“娘娘不可,怎能与外男同处一室?”
許后尷尬無奈的說道:“姑姑觉着我这幅模样还能获得谁的青睐?”
丁姑姑面有难色地凝眉,话虽如此也难以叫人信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