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唇,难以隐藏心悦欢喜的像个孩子般轻啄数次。
男人雀跃神情惹笑了颜娧,藕臂攀上厚实肩背,接受来自他的缱绻难离。
不得不说那日探得他如北方腊月寒霜般冰冷内息,真真着实吓得不轻,更别说他一身内伤无力相护的挫折感,怎能不多宽容了他的亲昵三分?
忽地,她也掬起又蓄意来犯的俊逸脸庞,认真地探看了半盏茶,眉头轻蹙,偏头怀疑问道:“这算达成了你皇祖母心愿了?”
莫名的嘴角抽了抽,承昀沉了沉心思,也跟着蹙起剑眉问道:“跟皇祖母有何干系?”
颜娧拉开了点距离,直白说道:“皇祖母说了,你砌墙本领高强”
“砌、砌墙?”承昀讶然无言,开始怀疑方才只是黄粱一梦。
再认真不过地轻浅颔首,怀疑眸光来回睇着尴尬神色,犹疑问道:“你还有为谁砌过墙?”
“我为何要砌墙?即便宫殿修整也轮不到我头上。”承昀真被问倒了。
何况皇祖母将她单独留在宫里,他如何知道砌得又是哪道墙?
“你还拦过谁红杏出墙?”颜娧以最直白的态度,问着最尴尬的问题。
否则皇祖母为何要特意提醒此事?
调整了怀中人坐姿,直视着面前脑袋不知又转悠到何方的小妮子,承昀轻声叹息问道:“可还记得黎太后初抵平安寺那日妳说了什么?”
这问题叫她愣了愣,那日说了不少话啊!
瞧她蓄意遗忘的无辜模样,承昀不由得又气笑了,一声幽幽轻叹,自怜说道:
“唉!想当初,一个初出社会的舞象少男,头一回见着能令他好奇,引动心思想了解更多的小女娃,便被问何必吊死在歪脖子树上。
唉!妳说说,该不该拦下妳结识更多如玉少年?
唉!你再说说,该不该想办法把歪脖子树的墙砌高些?”
一连三个唉声,把颜娧唉得脸上一阵绯红。
都多少年了?竟仍能全然不忘地于今天再拿来质问她?
那时对于嵌入掌心的凤鸾令痛恨至极啊!
谁能相信十五岁的少年能看上一个七岁娃儿?
更能洞悉七岁娃儿躯体里的真实灵魂?
再回头皆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我的性子向来不好相与,这世上唯有一颗歪脖子树,叫我这些年费尽心思努力讨好,为了那颗歪脖子树我可以连命也一起豁出去,如今这颗歪脖子树还来质问我,究竟讨好了谁?”
承昀扳正了羞涩而急于躲藏的身躯,将她再认真不过的神情给学了十成十,郑重问道:“妳摸着良心说说,我究竟讨好了谁?”
这答案自始至终不都仅有一人?
多年来又有哪些人能真正走在他身边?即便惜儿亦是止于礼啊!
这番又急又快的不平之鸣,逼得颜娧一时说不出话来,现下的承昀哪还是那个寡淡少言的世子爷?
分明就是个执拗偏激的鲁莽少年!
说得好似她逼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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