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枕,勾着温雅浅笑,完全不着急回答问题。
察觉入了圈套,颜娧毫不恋栈地爽快撒手,环胸冷哼声说道:“晚点知道罢了,交换什么秘密?”
这种自损八百的事儿,轮不到她头上。
“瞧瞧这脾气!”他真真气笑了!
“我行事光明磊落,没什么秘密能说。”她又一个撇头不理。
他揽回腰枝再认真不过地问道:“那说说妳怎么离开宅子的?”
颜娧:……
这是打算断她后路?说了日后还怎么逃?
“不说走了。”
见人作势跃离怀抱,男人无奈施了三分力道纳回怀中,苦笑说道:“这话该是我说的。”
“管你谁说,我就不说。”
这时候不耍小性子还何时耍?
耍给她家姑姑看?那也得有人吃这套吶!
长臂收紧了俩人距离,没打算叫人给跑了,赌气般地将下颌枕在肩颈上,佯装抱怨道:“脾气耍得这般天经地义也是厉害了。”
相熟也不是一日两日之事,怎可能被她这么顾左右而言他给无声息带过?
她什么性子能不知?
难不成愈长愈回去,把脾气给长回来了?
思及此,嘴角不经意地勾了抹笑意,真能养出一点小姑娘脾气也不错,太过正经冷静的脑袋瓜子,实在不好忽悠!
“那也得有人吃我这套,偏偏你也不是。”青葱般长指戳了戳男人额际,没好气警告说道,“你可别自恃内力深厚,没点节制运用百烈的能力。”
明明顶着清欢脸蛋,他也能抱得下去,哪用得着说?
“这么怕厉煊还要上京?”他擒住葇荑温存一番,轻落个浅吻,深远眼眸睇着她的反应。
“怕跟上京是两回事。”她可不会因为害怕一个人而放弃该做之事。
虽说她本就无心牵扯东越之事,也是被牵扯得愈来愈深,厉耿忍耐两年已是极限,如若没能把握今年将东越安顿妥当,说不准那人会先难不住性子。
试问有谁能眼睁睁看着名号在外响亮,自个儿却享受不到半点好处?
白尧整整两年不返家,肇阳公府能消停?
时间耽搁得愈久,心里愈不踏实,总觉着有些事儿埋深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拧了下倔气鼻尖,承昀胸臆仍不自主地溢出轻笑道,“这句话说妳最实际。”
“我认总行吧!放眼四国谁有我拥有虎崽子多?”颜娧没忘抬起傲娇下颌。
深深一声叹息也说明不了心里有多少担忧,承昀还真拿她没半点法子,揽着她无奈说道:“相家给的。”
“相家?锦江下游织云岛相家?”颜娧语调不经意高了几分。
锦江出海口幅员广阔的第一大海岛,长年来自食其力,显少与皇家打交道,若非曾公开臣属东越,只怕叫人以为已自立为王。
如今为何会在她需要海运之时主动投诚?
“谁让妳有个好莫叔。”
颜娧听得嘴角抽了抽,这话里话外都不像夸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