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承昀紧握葇荑覆在宽管胸膛,再认真不过地说道,“自打进书房我可没舍得叫妳离开我半分。”
“一张巧言令色的嘴!”她轻轻撇头冷哼问道,“你的冷静自持,淡漠读与全上哪儿去了?”
打也没打赢人家还能咋地?
嘴皮子占占便宜娱乐自己也好。
抿了抿唇线,承昀轻拧眉宇,淡定应道:“妳又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什么叫无关紧要?”她听得嘴角莫名的抽了抽。
“妳以外的人。”以肘撑在书案,掌心枕着头颅,似乎要看进她灵魂深处般的谨严,沉声说道,“打从我们见的第一面开始,妳说的那些东西,似乎不曾存在过。”
对别人板起脸向来只是日常作态,于她关上了那道门,似乎所有严肃冷漠都会尽数崩解在她的巧笑倩兮里。
于他,只想成为那个疼惜她的男人。
因此甘心覆上他人面貌涉险,但求得一份安心。
这男人今日吃错了药不成?
撩力全开?非换得她一个怦然心动不可?
虽说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心里被撩起的阵阵暖意真不假。
可方才被挑起的好奇虫都快淹没她了!
还能顾左右而言他的插科打诨?
能适应海上风浪的船只吶!
“信。”颜娧淡定的伸手讨要。
感动归感动,欣喜归欣喜,他那一点小动作能没看清?
明明又将信笺藏回腰际了,顺势做出纸张全落在地上的错觉给谁看?
扬着无奈浅笑交出抓皱的纸张,他也没闲着的偎在她肩际陪着再看一回。
颜娧快速将内容瞄过一遍,全然无法理解内容而吶吶问道:“相家主同扶诚索讨吉盏,这是几个意思?”
现在不光师兄被扣押,刚显怀的璩琏也因为负起护送瓷器之责而被扣在岛上,思及他方才提到的莫叔......
“这是说莫叔也在岛上?”
“嗯。”承昀简洁有力地颔首,叫她一阵脑瓜疼。
“差一个人就可以打叶子牌排解寂寞了。”颜娧也只能苦中作乐了,思量许久实在想不透为何相家要扣下这么多人?
“甭想了,等的就是归武山大掌柜。”
洒脱的一句话彻底蒙了颜娧。
“为何?等大掌柜作甚?还要接着强买?”
“是也不是,这得从扶诚乔迁之喜说起了……”承昀似笑非笑的阐述着。
打从老皇帝入了秘盒休养,相家已封岛不出好些年,平日只有接受各方海员工作方能出岛,老家主没等到老皇帝再出现,便因一场海上意外撒手人寰,现任家主在众多子弟中脱颖而出接任岛主。
刚巧,现任家主在京城与扶诚共赴秋闱而结下不解之缘,一个高中状元无路可去,一个名落孙山而返家承继了家业。
这份家业虽不及辉煌腾达,也是算承一方大业,怎么说手头都比扶诚阔绰。
得知扶家落难扶诚上位,都是年纪轻轻接手家业,总有一份惺惺相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