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虽说丢了漕运生意,对相家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也是对他接手家主造成了不小龃龉,因此奉了老家主遗命参加的秋闱进而结识扶诚。
事实证明他并非读书那快料,即便第二次恩科没了扶诚,期间也获得了状元郎极力相授学识,他仍无法及第啊!
多年来他四处搜寻能人,盼能寻到修葺雨田城机关之法,也试着寻来各种铁器媒合机关,可惜至今仍全然无果。
直至听得聂谦提及归武山下的机关宅子,这才叫他四处打探这位从未对外公开身份的裴家公子。
竟是漕运会议上那天真可人的小丫头!
“你们认识的?”颜娧虽觉来人面熟也实在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
露出下被深埋的英姿飒爽,甲冑随手一抛,站定在颜娧身想,试想如从前般居高临下,未曾想只能平视,相汯只得讪讪笑道:“认识,都认识。”
颜娧咬着唇瓣努力思索着来人,怎么也想不起来何时曾见过而不时朝着男人求救。
“唉——”相汯环胸摇着头叹息,遥想当年地感慨说道,“当年是谁告诉我,海船用在平稳漕运上太浪费?耗资重新造船纳入漕运与多家竞争不符成本?不如趁着他人发展漕运一把抓紧所有海上资源?”
好熟悉的一段话啊……
这不是四国漕运刚要成立时,四国官商与会时,说给陪玩沙的小哥哥听的?再次定睛看着面前眼底尽是桀傲不逊的挺拔男子。
怎么跟当时温文乖巧的小哥哥全然不同?
“打从被鼓励致力海运不做他想,我便立地志向励精图治,只为成为海上霸主光耀门楣,怎么等待志成却苦寻不着当初的叶家小妹子,好不容易找着,妳怎么已准备另嫁他人了?”
相汯说得那叫一个凄惨可怜,全然像是衣锦还乡,心上人嫁作他人妇般缠绵悱恻,听得两口子无言以对。
“我怎么不记得鼓励了你?”颜娧捂着唇际思忖着,努力还原当时情景。
当时的她不过把他的想法捋了捋,怎么就成了鼓励?
“说是郎心似铁,妾心不故也不惶多让啊!”相汯捶胸顿挫地懊悔着没能实时找到人。
管不上那似真似假的哭嚎,承昀长指轻拧了女人琼鼻,宣战般地将人揽入怀中,看似微愠地问道:“看来这亲还是订得晚了些,居然还能有人觊觎。”
颜娧:......
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她的婚还订得晚了?这还有没有良心啊?
以前那个乖巧的小哥哥,怎么长成了泼皮无赖?
闹腾个没完?
来到颜娧跟前正想执起葇荑,俩人有默契的全退了一步,叫相汯落个空,丝毫不在意地甩甩双手,又是一阵心疼说道:
“小妹儿,我俩也算是青梅竹马,要不跟我走吧?”
无奈抬眼望向承昀,她苦笑说道:“这货真能演……”
“嗯。”承昀抿了唇瓣,勾了抹宽宏缓缓说道,“反正也坏了百八十年不着急着修,我们走吧!”
“也好。”
看着她漾起了如同当年那般无邪可人的浅笑,相汯怔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