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他转醒都是纹丝不动的仰着躺的,但今日他却感觉到自己是侧躺着的,瞬间猛地睁眼,眉头皱得更紧。
只见入帘便是苏挽烟毫无形象的趴在床边呼呼大睡,嘴角还有口水流出来。
一抹怒意染上眉间,正想发火,却发现平日盖的被子不知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大红喜服。
喜服虽然宽大,但对他的身形而言还是显小,更为过分的是,他此时竟是一丝未挂!
余南卿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当下就直接扼起苏挽烟的脖子:“苏挽烟!”
苏挽烟是直接在睡梦中被他捏醒的,睡意还没去,窒息的感觉就已经到了心口,她下意识的扒起余南卿的手大叫:“干什么干什么?发生什么事?”
“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既然你非要找死,本王成全你。”余南卿的语气里带着盛怒。
“你有没有搞错,我昨晚帮你清理了那么久,你非但不感恩还要杀我,早知道我直接跑路,让你烂死在被窝里!”
虽然能感到微微的窒息,但却呼吸顺畅。
不知为何,与昨晚不同,苏挽烟觉得,此时的余南卿并不是真的想杀她。
此话一出,余南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体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身下干爽舒适,就连肮脏不堪的床铺都被她清理掉了。
一时间,他拧着眉头,无言的抿唇沉默。
他气愤的甩开苏挽烟:“多管闲事!”
“啊!”苏挽烟摔在床边吃痛:“余南卿!我疼啊!”
余南卿眉头拧动,眸光愤而冷然的看着她,她竟敢直呼他的名字!
苏挽烟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捂着后腰:“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多脏,我昨晚来来回回的打了多少次水,我不求你怜香惜玉,但是你动作能不能轻点?”
“……”余南卿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神没有杀伤力,良久,才冷冷的憋出一句:“本王不需要。”
苏挽烟叹了口气:“好好好,你不需要,是我多管闲事,反正我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剩下的,你叫人给你换套干净的床铺铺上,再叫人给你找个大夫处理一下背后的褥疮,好好休养着就可以了。”
“……”余南卿盯着她的脸,妄想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企图。
可是没有。
苏挽烟的眼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不仅看不懂他眼里的威胁,似乎也感受不到他散发出来的怒气。
在她一根根的将发髻上的金钗全部拔下来后,余南卿拧眉间竟有种挫败的无力感。
想到她将自己扒个精光,神情依旧羞愤,欲翻身不再面对。
却猛地被苏挽烟一把拉住:“你现在不能翻身,都说了你背后有褥疮,不能再压着了!”
没想到余南卿大手竟是一甩:“滚!别再踏进院子半步!”
说话间,已经不管不顾的平躺下来。
苏挽烟一个踉跄:“你!”
身为医学生,她又气又着急,一跺脚:“算了!随便你!”
她转身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到了门口,她还是忍不住顿了脚步,跑到床边不管不顾的把他翻过身位:“不行!你必须侧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