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没有说话。
苏挽烟也没有纠结,看向床头桌上那个装冰糖的小瓷罐,竟然空了。
“你把糖都吃完啦?”苏挽烟稀奇:“没想到你那么喜欢吃糖。”
她在厨房待大半天都没吃多少个,她看了余南卿一眼揶揄:“你小心驻牙,牙疼不是病但疼起来要人命我跟你讲。”
除了粥,厨房还送了道鱼羹过来,苏挽烟起筷给余南卿夹了一点:“这些软糯好消化的食物可以多吃两口,一开始要你吃粥是因为你身体消化不了,这几天你养回来了一点,要配合肉食知道不?”
余南卿看着肉里的鱼羹,拿起勺子舀进了嘴里。
苏挽烟笑看着他:“哦,我不夹你就不吃是不是?这菜就在你面前,伸手就能吃的事,还要我动手,你要这么懒的话我以后就不做了,真是不动手不知道我累。”
“……”余南卿抿唇,突然温沉的吐出四个字:“我只信你。”
“??”这是余南卿第二次说只相信她,她愣了一下:“你信我跟你吃饭有什么关系?”
余南卿埋头喝粥,不再说话,苏挽烟这才反应过来:“哦~你怕那些人在饭菜里下毒?”
苏挽烟无语:“那我也不知道这饭菜里有没有毒,万一有毒,给你吃了还不是要毒死?”
余南卿闻言突然勾唇,看向苏挽烟的眼神像是得到了释然一般:“若是死在你手里,我认了。”
苏挽烟翻了个白眼:“你别害我。”
余南卿垂眸,唇角的笑容未消失:“我知道你会救我,不管是什么后果。”
哪怕是被下毒,苏挽烟知道的那一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救他,余南卿将最后一口粥喝完,从未想过自己竟也会贪恋最后这点时光。
“你就使劲造吧,谁造得过你呀。”
“苏挽烟……”
“嗯?”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不管……”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挽烟开口打断:“唉你又在说这个,以后再说吧。”
闻言,余南卿只好抿唇,不再说话。
苏挽烟把他手里的碗拿过来放下:“来,躺下,我厨房还熬着药呢,别浪费时间。”
她从柜子里拿出专门给余南卿针灸用的针灸包,把针灸包放在床沿上摊开,余南卿深吸了口气,长眸怔怔的看着顶上的幔帐。
直到苏挽烟将长针扎进他的心口,那一瞬间本来有些浑浊的气息又开始顺畅起来。
他目光落在苏挽烟专注的神情上,游刃有余的小手捏着银针穿梭在他身体间,宛如游龙。
“你为何会针灸之法?”余南卿长眸盯着她的脸,妄图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苏挽烟连头都没抬,唇角噙了一抹笑:“我要说是现学的你信吗?”
这抹笑,竟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温婉。
余南卿心口“咯噔”一下,像是快了一拍,他忙别过眼,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苏挽烟只以为他是不信:“你看你,刚刚还说只相信我,现在就不说话了,男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