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爷好吃懒做,怎么也得睡够五个时辰,就算爷勤快些一天只睡四个时辰,爷天天上朝还得两时辰,爷记得爷是个媚君妄上的主,这巴结皇上,每天少说也得花两时辰吧,爷做为一品重臣,总得在执事房中处理下朝中大事,一天少说也得忙乎一个时辰吧。爷一日三餐,吃喝拉撒怎么也得花时间不是,那就算少些也得一个时辰。爷名声并不好,要是干坏事,爷得干多少才能有这名声,那爷不得花些时间吗,比如说排除异已,爷不得找些借口,制造些证据,比如说拉帮结派,爷不得拜访,不得串连那不得花时间吗?这来回一趟怎么也得一个半时辰。”
梅香儒突然转向一个锦衣的人贩子道:“你说,把一个稚童活活虐死得花多长时间?”
那个老虑了一下很老练的说:“像大人这身板怎么也得一个时辰。”
梅相儒又接着说道:“这一年有365天,爷吃五谷杂粮,那能不生病,这一年就算只有十天生病,那就还剩下355天了。爷每天能用来虐童的时间只有半时辰,那么四天爷才能凑出两个时辰,那么一年下来,爷能虐死的就不足90个。”
旁边的贩子哄笑道:“我看以你那身板,能搞30个就不错了。”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梅香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众人不再言语,静听他说话。
他又说道:“这样算下来,你孙子要足够优秀,能在上万人中被挑上,那么爷得保证每天只睡四个时辰,吃饭要像当兵的一样快,回府路上不能耽搁,侍候皇上到点就走,一年只能有十天生病,再大的国事也不能拖延一刻,还得保证不在外花天酒地,那么等上三年就可以轮到你孙子侍候爷了。”
那老者还没说话,旁边的几个已是忍不住道:“若是这样,是大人虐人还是人虐大人啊。”周围的人也是一片笑声
。梅香儒又说道:“老丈,西都大学可让你们签了卖身契?”
老者道:“不曾。”
梅香儒说道:“那你可以等光景好时把他们接走啊。”
老者也一时被他说得昏了头了,竟然接道:“是这个理。”
梅香儒又招了下手,唤过两个小厮来,对老者说道:“告诉这位老丈,你们在府里都能做些什么?”
梅香儒那两个眉眼清秀,模样俊俏的小厮走上前来声音清越的说道;“小的们在府里也就是跑个腿,像奴才这般样的,那里能够得上侍候爷。”
周围顿时传出一阵吐气声,看来这话让很多看到那两小厮的人松了口气,像那样的这位梅宰相都看不上,自己家孩子比他们可差远了去了。虽说孩子是自家的好,可那也不能置摆在眼前的事实于不顾吧。
梅香儒又故做傲慢的说道:“爷怎么说也是个一品大员——执掌大兴国军政大权的人,投爷所好的人能少吗?那些千挑万选送到爷府上的爷还没功夫搞,爷还用得着到西都大学那一大群人中去选个小童?爷日理万机就是有这心也没这功夫。”
这句话一说,那些原本孩子讨人喜欢的父母也松了口气。心下想,说得就是这个理,人家宰相家里送礼的还不把门槛踩破,放着现成的不要,还有闲心到一大群人中去找个人?
梅香儒又用戏诺的语气说道:“在爷府上,是一群人侍候爷一个,能轮上谁还说不定。”梅香儒一指那些个贩子笑道:“若是到他们手上,必是去侍候爷这样的人,不是这样的人,不会买这小童,他们可不像爷这么财大气粗,买个小童那有搁着不用的?”
听到这句话,那老者和一众灾民顿时用喷火的目光射向那两个书生,刚才本想报名到西都大学,是这两个书生突然提起西都大学是梅宰相办的,而梅宰相又有虐童召侍的爱好,大家才犹豫着要把家人卖去人贩子那里。这样说来可不就是把家人推到火炕里去了,倒是那西都大学说不定还是个好去处。
那梅宰相说得很清楚,他要很勤劳,很下功夫的虐童,三年也才轮到你。看他那文弱的样子,估计三五年内根本轮不到。再说人家那么大的官,送到府上的还不知有多少比自家孩子好得多的呢,看那两个那么出色的孩子也只能跑个腿当个小厮,说不定你送上门去,人家还没功夫理你那。
众人再看那两个书生越发疑心他们是给人贩子做托的。碍于有官员在场,众人尽管目光如刀,也只得强忍了。那梅宰相却是个识趣得,很快就走了。
众人围上去少不得把两上书生一顿痛抠。那些人贩子虽可恨,可那是你情我愿的事。你要卖人要买,就像那大人说得,这都是些真小人,人家摆明了,你也没什么好怨的。唯有这两个书生,装作一副好心的样子,把人往火坑里推。真真一副伪君子样,招人恨哪。
众灾民趁着已方人多手杂把两个人一顿暴揍,,直打得二人鼻青脸肿鼠窜而去。
西都大学那几个召生的原本还为自己为什么是相府的人在郁闷,这会见宰相大人不但坦然承认一切,几句话就安抚住灾民,还把对手打击的一败涂地,当即又洋洋得意起来。经此一闹报名的那叫一个人多。这几个人又开始挑挑捡捡讲起资格来,这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