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儒对行军打仗并不熟悉,他能记起的就是小时听单田芳老先生的评书时,他那公鸭嗓一说打仗就必说的那句:“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她相信艺术是生活的提高,所以,现在拿艺术对比生活实践时也是可以反推的,可见打仗粮草是很重要的一环。大兴国去年大旱,今年又是大涝,受灾严重,老百姓吃饭都成问题,那有多余的粮食储备。就算不打仗,为了维持粮价的稳定他也打算进口大批粮食。
即使这些大商人对这笔国家采购的大买卖很难不动心,可也不足以让他们冒风险去毗邻国家,甚至于是到正在和大兴打仗的敌对国去买粮。更别说和仕族、和贪官等一切想发国难财的势力为敌。他们怕被人推出来做替罪羊,同时他们也相信背后的势力为了那足够肥厚的利益不会轻易投降的,反而会全力阻止朝廷严查此事。这样看来他们还是很安全的。他们背后的势足够大,即使是宰相大人和皇帝陛下也未必有能力斩草除根,到最后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他们个个都是家里说了算的家主或是未来的接班人,精明过人,哪里会看不明白这一点。现在为了这点利益就倒向宰相大人,未必就会有好结果。所以他们没人站出来响应宰相大人的提议。
当这些商业大家族的当家人鸦雀无声的保持安静状态的时候,梅香儒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大厅再次响起。
他们清楚的听到他说:“只要是往前线运足十万石粮者,授六品官。子弟均入士族籍。供应百姓二十万石平价粮者可享受同等待遇。”
这些当家人的眼中立时流露出晶亮的光芒。这不能怪他们太激动了,多少辈了,他们的家族不论再有钱,那怕是与官宦勾结财大气粗,子子孙孙都是要入贱籍的,也就是说不得参与科举考试,不得与官争讼,不得与仕族通婚。按律在公众场合不得穿绫罗绸缎,虽说现在并没人严格去执行律例里的这一条,可毕竟穿得不是那么理直气壮。连小农民都瞧不起他们。他们是用自己的银子喂足了那些仕族官员。
那些吸血鬼见到他们也算客气,甚至在需要的时候还会为他们办事,可那些人打心眼里视他们为贱民,从没看得起他们过。现在一旦入了仕族籍,他们就是平等的了。总算可以在别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时众人纷纷响应,并对宰相大人的壮举赞叹不已。
梅香儒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不禁笑了,没想到相当于空头支票的“仕族籍”如此顶用。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必费前面那翻心思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一个北京市户口卖十万,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挤破头去抢。看来是古已有之。
“好。”
宰相大人优雅的站起身,微笑地伸出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四大家族对这天降馅饼的好事,经过最初的激动后,也恢复了谨慎的态度。
双方终于就这次购粮,运粮的数量、质量、采购国、运达地,收货人,出具的凭据,先期预付多少款,送完粮后怎么改仕族籍,哪些子弟可以加入仕族籍等等具体细节进行了为时一个时辰的磋商。梅香儒特意申明,到现在和大兴打仗的敌国蚩戎和蠢蠢欲动的多罗购粮的可以少一成也就是九万石就达标了。
四大家族的家主都是些成熟干练的精明人,是那种看准目标会勇往直前的人。对完成宰相大人下的那个指标充满信心,这些家族世代经商,各家的生意早就做到毗邻国家了,放现代就是跨国公司了。与各地的关系也是丝丝扣扣相连,各国的边关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关系的。
梅香儒心里对这年月的仕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知道有些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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