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一副下定决心,百死不悔的样子,让大总管无奈的闭了嘴。
直到进了翔云楼大总管的心还七上八下的,他心神不宁的四下扫了一眼。他们来得早,还不到饭点,一楼大厅还只希希拉拉的坐着几个人。
梅香儒挑了个临窗的座位,示意两人与他对过坐了。
那两人经过这位相爷三个多月的锻炼,已非常适应相爷现在这种行若无事的不分尊卑的随意。躬身谢了座。
梅相爷本意让轿夫、小厮也进来吃,大总管却叫了小二,点了饭食让送出去。
梅香儒一来知道管家虑事周到,不肯驳了他的面子;再者真叫那些人跟他一起吃饭,只怕也是食不甘味,老大的不自在也就不再坚持。
梅香儒向来是个不多事,不怕事,也从不把事搁在心里的人。这会儿既然是打定主意出来见见这古代的热闹,就放松了心情,点了碗白粥就四处打量起来。
他一双乌亮、清明的星眸忽悠悠的四处乱转,让人想起草地上跳跃的小鹿,那里还有一点一品大员的风范,与昨日晚间在此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大总管牛有宝看着这样的相爷,一张脸在等待中再次徐徐从镇定自若变频到焦虑不安。
相爷说过他忘记了这世的事,难道他连怎么为官,怎么算计都忘了吗?
相爷以前为捞钱,机关算尽,不择手段,根本不管那钱是不是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甚至搞权钱交易,权权交易,损公肥私不顾国家利益,玷污了自己的声誉,坑害了多少无辜,自己也成了遗臭四方的罪人。甚至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自己这个管家那时只管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也没怎么给相爷出过主意,以为这样无做为就可以平安混过这一生。
可三个月前相爷跌了那一跤之后一切都变了。人说:相由心生,相爷现在脸上的表情不再像以前那样时时透着尖酸刻薄,眼神也变得清亮,就是以前微凸的肚子现在也瘪了下去。对下人厚道,为人处事更加果敢大方,更加的拿得起放得下了。却独独少了以前那些小心眼,那些算计,更不见了私心,甚至于到了缺心眼的地步。就拿眼前的事说吧!商人转仕籍,那是容易的事吗?他偏就这么不放在心上。这得招来多少人诋毁他啊!可百姓谁又知道呢?就算知道了也没人相信这样的好事是他梅宰相做的吧!让自己怎么能不忧心呢?
大人说他是神仙转世,难道他真的有仙术,真得会没事吗?还是他想就此撒手而去。
不管大总管如何心思百转,梅香儒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事人表情。
进来用餐的人越来越多,一楼很快就满了。
小二把梅香儒的白粥端了上来,梅香儒一下就闻到淡淡的清香味,不由得吸了下鼻子赞了句:“好香。”转头看时,却发现端饭的小二竟是那个杜玉诚,听到他赞许,正笑的一脸灿烂。梅香儒冲他点点头就不再言语。
另一个小二很快的把大总管和陈烈点的两三个菜及米饭端上桌。
杜玉诚又谦恭的上来问梅香儒要不要换到雅座。梅香儒只说了句:“这里就好,不必换了。”杜玉诚这才递上一个包装古朴的瓷瓶,憨态可掬的挠着头皮说道:“这是鄙店的珍藏,请大人尝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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