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答道:“他几个月前派人到蚩戎,探子们汇报他是为了争皇甫家的军权弄证据去了,结果上朝第一天,他就与皇叔反目,反而协助皇甫调军粮,一心帮皇甫家人。以朕看来他必有其他目的。结合他的种种说法,他喜欢上蚩戎某位皇子或是贵族也不是不可能?”皇帝苦笑道:“他喜欢男人,这大兴的男人任他喜欢,若不是大兴的那可别怪朕不帮他。”
九王爷忍不住笑道:“七哥,难道他喜欢大兴的男人,你就帮他不成?”
皇帝道:“朕被气糊涂了,好好的女人放着不去喜欢,作什么喜欢男人。朕该好好管教他一番才对。”当下释然。
皇帝心中暗想,自己最亲的两个人还真是两个极端,梅爱卿总能惹的他这位皇帝心绪不宁,而九弟,即使不说话,只坐到这就能让人平静安然。
皇帝不禁感叹道:“这梅爱卿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老成持重,多大岁数的人了,做事还是上下不着,八边不靠。”
九王爷却不这么认为,他辩驳道:“七哥,不是他不成熟,是您一直都先入为主,对他所做的一切有成见。若是仔细想想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现在不但七哥觉着是胡闹,就是众人也觉得他是小人任性而已,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时间久了七哥就能看清其中的机巧了。”
皇帝笑道:“他若真像九弟说的这样,大兴也不是今天这样子了。小聪明倒是有一些,关键时刻还能给朕个主意。”
九王爷不置可否的说了句:“七哥,时间能证明一切,时间久了自然明白。我总是觉得梅大人这些看似无心的举动,都有大图谋在里面。不信咱们可以打赌!”
皇帝看了九王爷一眼,打趣道:“九弟怎么最近老是替他说话?行,咱们拭目以待。朕才不信,他有这本事。”
九王爷不再跟他争,只笑着说了句:“那七哥就等着输吧!小弟一真都怀疑梅大人以前是掩藏了自己的实力,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可能是为了麻痹对手。”
皇帝大笑道:“九弟对他这么有信心?那朕倒要好好看看了。”
九王爷一下岔开话题道:“七哥,蚩戎正与大兴交战,为何又派二皇子带使臣来大兴?”
皇帝皱眉道:“他们能来大兴,还不是梅爱卿的功劳,是他派人联络蚩戎三皇子白赤勒承诺大兴每岁向蚩戎岁贡白银八百万两,奴工一万,布匹、畜产若干。哼……他倒是想的轻松,朕哪来那么多银子。”皇帝不胜恼怒道:“他倒知趣,到现在还藏着掖着不敢跟朕明说,朕倒要看他今晚如何应付。”
九王爷犹豫着说道:“七哥,梅大人今晚会不会像上次在朝堂上一样,来个大翻盘。或者不如说前面所做的一切的都是他挖的陷阱。”
皇帝愤然道:“这是蚩戎国不是乾王叔容不得他儿戏,现在战事上大兴已然落了下风,就是调粮到前线皇甫将军也未必能赢,一旦前线被攻破,大兴的敌人就不止蚩戎、兀突两国了,那些窥视大兴疆土的,会蜂拥而上,争抢大兴这块肥肉。他要议和也不提前跟朕商议一下,议和不是不行,也不失为度过当前难关的好法子,可他怎么能随便承诺这么大额的岁贡!”皇帝越说越生气,到最后已然是脸也青了,气也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