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出来做杀手,所以他特别的谨慎,只许自己成功,绝不能失败,他可不想让自己的人生以失败开始。
这几次又来几拨新杀手,他们可不像他,隐藏这么多天还不出手。
他们来了之后,就四处勘探路线,天色一黑,早早就进府动手,可是很快就被那位相爷的小夫人三下五除二的扔出来,也有下半夜才动手的,还是会被那位身姿动人的小夫人扔出来。
他们来的快去也很快,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就是被杀死了,身上也没有留下什么印信之类的表明身份的东西.
每当夜幕来临的时候,相府都会上演多出这样刺杀和保卫的闹剧。有月的夜晚,蝉叫、蛙鸣声中轻风徐来。
和美的夜晚,风中传来的却是一阵阵的血腥味。因为怕吵到府里的人,所以那位夫人在杀手还没有过墙就会把他们全部解决掉。而那位相爷的房间,时常会通宵达旦的人来人往,他本人从进了府就进屋,再不会出来,即使是凉爽宜人的秋夜也是如此。
只有一次,一个月色溶溶的夜晚,一个颇有姿色的丫环拿些清酒、香烛在院中拜月他出来了,他对丫环极尽忍耐温柔。
那丫环不知犯了什么事,竟然喝毒药自尽,那个相爷慌慌张张的呼救,极是关心。
他能感觉得到那暗影中监视他的女子的心伤。这本是个极好的刺杀机会,他却放弃了。他想那女子绝不愿在此时出现在那位相爷的面前。
有一日早晨他没有离去,他看到那位相爷在离府时亲吻了那女子,他看到女子脸上的娇羞和幸福。
可当那丫环来时,他无形的就感觉到那女子的紧张,她那紧握的拳,那轻蹙的眉头。那相爷也吻了丫环,他离的很远,却能感觉到女子的黯然心伤。
他不知道那个好看的相爷说了句什么,却让她心花怒放。
每日到相府的这棵树上,与这女子暗中相对,虽然很少能看见她,大部分只是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所以并不是很熟悉。
有的时候走的晚些,也可以看到那女子躲在暗处目送那位相爷出府,再也未见她们拉着手到府门前,听王爷说是那女子的哥哥也被派来保护这位相爷。
他终于见到女子的哥哥,那位哥哥一看就是个骄傲的家伙,不过做为大兴国三届的武魁,他有资格骄傲,从他来之后,那女子很多时候也会躲到他栖身的这棵大树上,他们会一左一右的立在树梢,静静的不发出一点声响。
那女子的武功果然了得,他能感觉在自己之上。只是不知为何她就那么的怕自己的那位骄傲如孔雀的哥哥。
他能感知那女子对相爷很关心。
只要那位爷的房中亮着灯,无论有多么的晚,这位女子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灯影中那些模糊不清的身影,而那些身影据他所看,多半不是那位相爷的,因为听说那位相爷身体不好,不能久站,亦不能坐,所以他多半是躺在床上的。除非是打开窗户,否则从这里是看不到床上的人的。
只要相府的仆人有什么异动,他就能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不安和惶恐。有一晚,那位相爷回来之前不仅仅有相府的仆役在忙碌,也有相府的郎中在奔忙,直到一个大汉从门外抱了他回来,一个小厮拿件大氅给他盖上,也盖住他的脸,显然这次情况有些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