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这才确信梅相爷是真的已经走了。背过身去,小心撕开信封,掏出信瓤,仔细的看起来。
只见信上写道:牛先生,见信如晤,一入嵖岈即与抢虐之蚩戎兵相遇,幸尔无事,已歼之。现今局势于吾方不利,已有小股的蚩戎散兵进入嵖岈境内四处流窜。嵖岈守备与郡守贪生怕死,杀民冒功已被本相斩首示众。另有其下兵痞畏敌怯战,却欺民掠财为害一方,本相也已斩之,以其首悬于旗杆之上以儆效尤。
今恶首已除,嵖岈却是群龙无首,因此本相特留施先生任守备一职,先生为郡守。本相知道先生必不放心,怕吾此去有失。本相能理解先生之心,留下先生也是无奈之举。
嵖岈乃大兴的第二防线,如果任蚩戎兵在此为虐,并以嵖岈为据深入大兴腹地,大兴必危矣。先生可让百姓相望以守,协助施先生保嵖岈一方平安。
前线将士衣食无着,而嵖岈物产丰富又紧邻粮产区,以此为据筹集调运粮草军需甚为方便。先生当以大局为重,担此重任,将士们的粮草、冬衣就拜托先生了。相信二位先生在此必能解本相后顾之忧。
路上伤病的军卒,就先随先生留此疗伤养病,即可助先生安定嵖岈,又可击嵖岈流匪。待其痊愈再到边关不迟。最后是相爷押的印信。信封里另有一张相爷押了金印的委任他为郡守的手令和相爷请旨封他为郡守的抄件及给吏部的文书。
相爷留他做这一郡的长官,怎么也算是省级长官,而且嵖岈绝对是富庶一方的郡。
做为新鲜出炉的郡守,这突降官运也不见他有什么激动。反而仓惶的转头看着淳熙问道:“相爷在何时遭遇蚩戎兵的?”这一问似一石击起千层浪,一直未言语的二帮主也吃惊的问道:“大人和蚩戎兵相遇?没出什么事吧?”
淳香的脸色一下苍白了几分,相爷给她的信写的很简单,只说已招收了近千名女子入伍,让她严格训练她们,待她们既有杀敌之心,又有杀敌之能时就带到庐州府与他汇合。信尾只提了句:这些女子多与蚩戎流寇有不共戴天之仇,又受过伤害要她善待她们,再无他话。原来相爷已与蚩戎兵马相遇,看来必是经了场恶战。
这样的她淳熙还是第一次见,没好气道:“你们紧张什么,我们一入嵖岈正遇上山匪和蚩戎兵相斗,相爷就出手助了山匪一臂之力,蚩戎人全部被歼,山匪也投军随相爷到庐州去了。还缴获了几千匹马只等你的新兵挑呢!”看着众人还在瞪视着他,淳熙不以为然的补了句:“别把相爷想的那么弱行不行,他是第一个冲上去还杀了四、五个人呢!”
几人不相信的互望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说相爷还亲自杀了四、五个?”这太震撼人心了,相爷那样的都能杀敌?
无怪乎他们不信,相爷上、下轿子还要人抱上抱下呢!
淳熙一挥袖子,姿态翩然的一转身道:“不信?你们跟我到较场上瞧瞧就信了!”
大家还真就跟着他往较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