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狂跳着抹去眼中泪水,不可置信的惊叫一声:“乌骓。”乌骓已经安静下来,正小心的用舌头舔他的手心。梅香儒抱着乌骓的手在抖,颤抖的睫毛抖落下两颗晶亮的泪珠儿。
乌骓,我的乌骓这是没事了吗?
他急急的冲出去,大声叫道:“君,你快过来。”
郑申君显然并没有离开过,很快出现在他面前。梅香儒不说话,却一把拉住他就往马厩中拽。
当郑申君和梅香儒进来时,乌骓已经站立起来,身上依然狼狈,精神却要好很多。
黑亮的眸子里像是存着一汪水,润润的,安静的看着他们。
郑申君也显得很吃惊,他伸出银针再次测了一下,又掰开马唇嗅了嗅。回身拉紧梅香儒的手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爷,你做了什么?”
梅香儒低声道:“我当时是想让它早点解脱的,所以喂了我的血给它。”郑申君是知道他的血有剧毒的。
郑申君拉起他咬破的那个手指看了看,郑重其事的低语道:“爷,你的血不但是剧毒也解得了毒,记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即使你贵为宰相那些神秘的星毒门派也能抓走你,把你关起来试毒药或是做解药。”他说的极其认真,吓得梅香儒浑身止不住的抖。
这话让他想起被关在笼子里做实验用的小白鼠,他已经够倒霉的了,他可不要再被人关在笼子里,那样他宁肯一死。就怕到时求死都不得。狠狠的点了几下头。这才指着乌骓问:“这个怎么办?”
郑申君突然提高了声音道:“爷,我这药一吃,不出一日乌骓就能恢复如常,您就别伤心了。”
说罢拿出一个药丸子,捏开来塞入乌骓口中,一股药香气散了开来。
梅香儒又叫人提了清水,加了草料,看乌骓开始吃喝才离去。
晚上,躺在床上细思起来,郑申君又挤了点血去试过,果然他的血即是至毒的毒药又是解毒的良药。
难道这就像是毒液和血清,想想郑申君再三告诫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这世上还有些专门以研制剧毒的毒药和各种解药为门派最高宗旨的星毒派。
这个门派几经转变已分成四五个分支。他们遍寻天下至毒之物和各种解毒药物。门派中人擅长用毒、解毒,开始他们并没有什么不良行为,世人虽然惧他们,却也没抓住过他们的什么把柄。
从这一门派四分五裂之后,一些分支为了一支独大,事事无所不用其极已经为祸江湖了。
像梅大人这种体质可以称之为毒界的瑰宝了。一旦为人所知他们必会不惜一切代价掠了去。
梅香儒听到这消息后,确定自己绝不会轻易用自己的血去救谁。
梅大人捡回来的那个受伤的长顺在第二天一早就被送回了军营。
原本还想让他养好伤再送回去,想想军卒对他的态度,还是少给人添些不必要的烦恼为好。是以一大早他就着人把长顺送走。
热心的三帮主抢了这差,也不要马、轿。极亲腻的背了他就走。
长顺大概是第一次与侠客这么近距离接触,在大侠不走大门而是翻墙而过,抄小道把他送到军营时,他一路惊的瞪大了眼,坚决要拜大侠为师。
三帮主再次发挥自己侠士的热情和仗义,一口应下。
在长顺和同营中人的殷切期盼中,闲来无事的三帮主向他们展示了凤鸣山的神奇武功。
长的五大三粗又有些黑的三帮主,闪动腾跃间竟如灵蛇出洞,猢猴在戏,身形灵活异常,最后一招鹰飞九天更是气势磅礴引来众人的一片喝彩声。
直到日上三杆,三帮主才留下伤药翻墙跃屋回到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