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枪手在投完火把之后投出手中的长枪就撤了回来。
女兵们也不下山,对面山坡上大兴的兵已经呼喊着冲杀向山谷。
饥饿和疲劳还有随时会出现的大兴兵士让蚩戎人已经如惊弓之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战斗力。
许多人已经开始往这面寂静的山坡上奔来,淳香轻喝一声:“姐妹们,准备。”
就在敌人完全靠近,离她们不过二三十米时,淳香大喊一声:“杀。”率先冲了出去。
此时战争已持续近二个多时辰,蚩戎人先后被梅相爷事先安置的五波人马伏击。
先锋呼延龙所率部众遭到重创,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至此,蚩戎的神话彻底被打破。
一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一声撤退命令让大兴数部各自选道向萧山关撤去。
负责压阵的单牧之带领的一帮悍匪、豪杰,一时杀心大起,冒着“违抗军令”,不顾相爷提醒的敌人随时会来救援,在冲过战场时突然来了精神,飞奔上前开始在月光下查验起倒在地上的蚩戎兵。
有那还有活气的就补上一刀,防止他再活过来。
这帮人除了原来的沈家恶奴还有山寨邦众,外加新入伙的一帮匪徒,个个悍不惧死倒是勇敢,就是组织性纪律性太差。
这不不但拣了蚩戎人马匹,更有剥了靴子腰刀套在自己身上的。
相爷说要严于律已,宽以待兵,单牧之只好随他们去了。
眼见着天边月牙已淡,离相爷限定的最后回城时间已近,这些人正一个个杀的眼红,把那没死的蚩戎人只管用刀砍了,有自家兄弟受伤的则扶架上马。
土匪孙震山真不惭土匪这个称号,手下人手脚麻利很快就把蚩戎人扔下的大量马匹聚拢来。
有人还很幸运的撞见那位死不瞑目,瞪着眼睛,紧紧地握住那支枪的呼延龙,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枪和他掰开。
众人顿时士气高涨又砍杀一翻,有去拣被人丢弃的战马的,有缴获战利品的,还外带救助大兴伤兵。
兴奋过头的一帮人还记得相爷最初是把他们当军医训练的真是不容易。
单牧之派出探子去勘察敌情,这才传令下去“相爷有令,卯时必须回萧山关,整军待发。”
他不明白:为何相爷从没对这些人施加过任何惩戒,人又是如此的体弱不堪,这些人却那么听他的话。
他把这句相爷有命一传出去果然那些武林大豪和那山匪头子就一声呼喊止了众人的砍杀,跨马列阵向萧山关前行。
他知道薛先生能镇得住他们是因为他计谋多又武艺高,他们不服自己是因为瞧不上自己是个秀才。
可相爷论身子板论用兵皆不如自己,又从不拿军法来跟他们说事为何他们就对他这样的俯首听命。
单牧之彻底无语了,这才想起相爷说:“把人分开,尽快往城中赶。”
当下说道:“你们三位各带所众,带上伤员先回,我带余下的人垫后。”
那三位倒是仗义的很,执拗道:“有福同当,有难同当,我们岂能自己先回留下你等。”
单牧之也不啰嗦,只一句:“城中兵士不足,相爷急着用人,让战后速速回城,大人另有安排。”见那三人听了这话只是不语,又冷言补了句:“昨晚已在这里耽搁颇多时辰,若不快行,只怕要误了相爷大计。”那个土匪头子孙震山粗着嗓子叫了句:“先生早些怎生不说?”这位现在倒是担心起城中的相爷,怕被人欺负了去。
单总教头没好气道:“那也得有人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