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儒只觉腰上一紧,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一双手紧扣在他的腰上,下鄂支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喘息扑在耳垂。
不用回头,只这气息他就知道是薛益了。
军师此举可算得上大胆,旁边不但站着皇甫绍基和淳熙,还有梅大人的随身护卫,服侍的小厮,候命的小校。他竟然不顾一切的贴了上来,引来众人一味怪异的眼光。
皇甫绍基有些羡慕的看去,却发现梅大人脸上波澜不惊,仿佛这动作是再平常不过。
这样的动作在前世,大街上做都没什么,梅香儒心中计较的是薛益显是深陷在对他的爱恋当中,战事如此紧张,这小子也敢为了安抚自己的小心肝来看他!而他还没想好战争过后该怎么对他,领回府上?家里有个淳香这又来个薛益,倒不是在乎有他们在身边。
他爱的人太过遥远,这世上还没出现一个能让他深爱的人,那么给这两个爱他,而他不爱的人一点温情也没什么,可这前有侠女,后有名士,他是先色侠女还是先色名士呢?
他的心思还没转完,薛益在耳边略带暗哑的说了句:“大人,益想你了。”简短的一句话却透着深深压抑着的思念。手却在下一刻松开了。
梅香儒没转身只拉过他的手,把手中的长筒递到他手上,举起他的手道:“益,你看,今儿早上起敌军就在不停的调动人马,似乎他们要有什么大行动了。”
前一天得到盐城的战报,张正彪一战灭了德格乌,今日符城也来了消息,淳香和张正彪合力全歼瓦楞格部。淳香也回了萧山关,这样看来再打萧山关的敌军应该更有把握才对。可梅香儒却越发的担忧起来。不为别的,图乎尔来到萧山关前既没有围城,也没有大举攻城,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图乎尔似乎一直在等什么?
梅香儒猜测不出他是等什么人?亦或是等什么时机?
现在的天气严寒除了下雪再搞不出别的什么来?对敌对双方来说一样的恶劣,有什么好算计的呢?还是他在调动驻守在葫芦关的几万大军?
仔细观察了敌营三天,前两天没看出什么!敌军除了每天派支人马来讨阵就再没什么动静,今天营内一队队人马进进出出似乎是有什么大的举措。
敌军已经蠢蠢欲动,大兴也该拿出回应措施。心中正揪得紧想着要同薛益商量商量。这好嘛!他还没去呢,人可就来了,不过看这样子不像是来商讨敌情倒像是来会私情。
梅香儒哪能不明白薛益对自己的心思,三天没去看他,就是怕自己的出现扰了他,看这情况自己的苦心不但没起做用,适得其反,反让薛益乱了心神。
梅香儒无奈的闭上眼,自己只想与他做一个高山觅知音,流水知雅意的知已,而这位一心想把关系更近一步化,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人家就没打算放过他。
既然早就想明白了,梅香儒也没打算再回避;伸出左手与薛益的左手十指相扣,这才惊觉薛益一向温热的手此时竟然比他的还凉。心中乍然一惊,军师不会是病了吧?怪不得来找自己,感情是病了心理脆弱需要人关怀。
薛益依言倾身向前望去,却在下一刻惊异的拿开,吃惊的瞪着他,梅香儒回头只一眼,黙然不语却已让薛益明白了他的意思。分明是告诉他不必大惊小怪。
薛益只一想,怕是哪里进贡给陛下的希罕物,陛下给了大人,他亦不言语,再次向外看去,脸上却是认了真,再没刚才那份为情所苦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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