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攻进黑河府呢?”
薛益语气肯定的解释道:“蚩戎强兵攻取盐城和符城却是惨败而回,图乎尔治军严厉,将领为了推卸责任必会向他报告说那里有重兵把守,兵强马壮不易攻取;他一定会考虑到派别人前去未必能攻的下,势必影响士气。自己亲自带兵过去,萧山关的大兴守军万一从后面夹击他,再有符城、黑河府的兵从东西两面夹击,就把他包了饺子,不但攻城不下说不定还会来个全军覆没。他断不会这么傻。”
梅香儒几句话把薛益的心思引到了正题上,薛益也很上道的开始给大家讲解进一步的作战计划。右手在地图上指点,左手却还搭在梅香儒的腰上。
或许是梅香儒刚才一句“唯一的知己”让他忘乎所以的以为梅大人这是给了他自己身边独一无二的身份,整个人都洋溢着欢喜愉悦。
梅香儒苦恼的想,都已经说是知己了,干吗还要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难道古代的知己都是断袖不成?还是自己好男风的名气太大让别人生了误会?
他就是再大方,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有些不自在,所以薛益的话他没听进去多少,人却如芒在背想躲开又怕薛益难堪,脸上一副憋屎的内急模样。恰好淳熙进帐,一眼就看出梅香儒的不自在来,好心的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梅大人就大大方方的迈步出了帐子。
梅大人一离开,薛益就神情闲适的停了下来,静待梅大人回来。梅香儒倒也没让大家久等,只一转眼就又进了帐子。却没敢再立在薛益的旁边,也没敢站在淳熙的身边,略一犹豫走到了皇甫绍基的身旁,薛益的对面。
想不到从没顾忌的梅大人也计较起来,薛益好笑的问道:“大人,离那么远作甚?”
皇甫绍基总算从这句话中听出味道来,原来梅大人还有这种主动避嫌的时候,他还以为他从来都我行我素不在乎人言呢!
大概梅大人也没想到薛益会有如此一说,信口说道:“站在这里正好可以看清先生。”倒让薛益脸上一红。
薛益长身玉立在大案旁,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指点着,清越的声音直透人心,是一种完全府视全局,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少了腰上的那只手,梅香儒专注起来,听到薛益说今晚要派淳熙带领一千骑兵去踏营,只为了打草惊蛇试探一下图乎尔的真动机。嘴上不说,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淳熙能不能完成这么艰险的任务。
淳熙愤慨着军师心胸是如此狭隘,面上可一点不含糊,接了令箭大声应诺一声。看到梅大人脸上的担忧很是不屑于顾。
梅香儒知道淳熙有些本事,人也傲气,根本不会把他的担心放在心上,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自打定主意通知城外的淳香策应他。
对薛益让淳熙留在城外协助张、鲁二位全歼达尔吾部梅香儒倒没意见,能多消灭一点敌人就从绝对数量上拉近了两军之间的差距,这也正是他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