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慕栾负手而立叹了口气道,“人心难测。”
“确实难测,”商玦接过慕栾手中还捏着的信纸,折好放进烹茶的炉中销毁,“有时候装装傻也不失为好主意。
每日活得勾心斗角,到最后许是看自己的家人也是心存疑虑。”
商玦眸光呆滞,似乎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想起来满满的懊恼。
林倩醒了,吗,模模糊糊地听到两人交谈,但是听不真切,落地整理自己的衣裙,缓缓走去,道,“相公,爹爹。”
慕栾与商玦闻声看去,林倩发髻有些散乱,低头揉着眼睛,似乎还是有些没睡好。
“怎么不多睡会儿?”慕栾解下自己的大氅将林倩裹在里面,将她推到妆镜前。
“相公,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林倩打了个哈欠,看着镜中已经困倦的自己,双手放在腿上,狠狠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保持清醒。
慕栾替她梳理好发髻,轻笑道,“没事,你别太担心,等会儿咱们就该走了。”
本说好晚上,可是现在却是午时不到,必然是发生了什么,林倩依旧恨自己不是男子,不管是慕栾还是商玦,他们总是将很多事情隐瞒,不告诉她。
林倩尽力扯出一个微笑,没有什么好奇询问,也没有什么欲言又止,只是看着镜中的慕栾回以一个笑容。
慕栾简单收拾了屋内他们带来的东西,却在案几上放了半个,咬了一半已经变了颜色的苹果。
马车早已停在院外,林倩与慕栾上了马车,马车前是骑马的商玦与另外二人。
商玦双腿一夹马腹,朝着原先计划好的实行,赶去西域。
林倩无聊,掀开帘子瞧着外面的风景,总归都是陌生的,权当是出游,趴在窗子上吹了会儿风便被慕栾拉回马车。
商玦看着远处有一对人马守候,穿着西域的服饰,似乎已经等待多时,抬手示意停下。
林倩好奇想看砍是出了什么事,努力却将她拉回原来的位置,自己出去,站在马车前看向不远处的西域人,道,“安鲁呢?”
当然他早就听说安鲁长相相似的弟弟,上午本是约见安鲁,却是没等到他,当然此时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安鲁。
“我哥哥已经死了,是被你们害死的!”那个长相与安鲁相似的西域人用蹩脚的中原话说道。
此话一出似乎是激怒了他身后的西域人,纷纷拔出腰间的弯刀,举起,只待一声令下,朝着他们砍。
慕栾想讲道理,毕竟不能叫马车里的小娇娘见了血,轻笑道,“我与安鲁是好友,更何况我今日不曾见过他。”
“别装了,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你们今日要一命偿一命!”西域人对着身后的人用西域的言语说了点什么,一群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朝着他们冲过来。
商玦正要拔剑,却发现他们绕过他与身后的二人直接到慕栾面前。
慕栾跳下马车朝着他们来的方向跑去,将他们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