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没再多说什么,各自去疏散人群去了。
事实会胜于雄辩。
腥臭的空气,到处乱摆的厨房器具。
也许是晚上办庆典,酒店忙不过来的缘故,厨房显得有些脏乱。
一进酒店厨房的门,夏夜就看见弯腰在那里拆炸药的皇甫烈,他的身后站着给他递工具的宋知文。
她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那个放炸弹的人也真变态,把炸弹埋在这个地方。”
这是不把人炸死,也得把人给熏死啊!
突兀响起的女性声音令皇甫烈和宋知文两人同时转过脸。
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皇甫烈又低头,重新埋首于拆弹的工作。
“什么人?出去?”
皇甫烈专注于拆弹工作,没空理会夏夜,由宋知文负责赶夏夜出去。
酒店的那些警卫和士兵怎么搞的,竟然让一个女同志给闯了进来。
是谁的心跳频率比这定时炸弹都还要来得频繁?
这些年,她一直说服自己,当年对他的不过是一种迷恋罢了,只要把迷恋交给时间,她就能够走出这一厢情愿的迷途。
所以她才会在听同事说有特种兵协助这次的拆弹任务,不听劝说地跑了过来。才会在听到黑鹰这个名称时,不顾一切地跑了进来。她以为再见时,她可以云淡风轻地和他打着招呼。
直到皇甫烈抬头的那一刻,称不上四目的交汇,她失序的心就告诉了她,这些年她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忽然就红了眼眶。
是不是女孩子都是说哭就哭的啊?
宋知文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方才恶劣的语气伤到了人家姑娘,不由地把语气放柔道,“哎,这位女同志,你别哭啊……我也不是故意对你态度恶劣,只是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先出去吧,好么?”
“蜂子,你先带这位小姐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皇甫烈头也不抬的下达命令,宋知文把需要用到的拆弹工具都放到皇甫烈的脚下。
“这位同志……”
“让我待在这里好么?我保证,我不出声,绝对不妨碍你们。”
这话虽是对宋知文说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专注拆弹的皇甫烈的侧脸。
记忆里斯文、俊逸的五官完美依旧,只是在儒雅的表面下,更添了抹成熟男人的稳重和魅力。那一晚他的温度、他的碰触有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失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承认吧,胆小鬼夏夜,这些年,其实你从未把这个男人忘记过……
遮住眼帘的指尖,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胡闹!蜂子,你还等什么,快带她出去。”
他才拆了两个炸弹,还有三个需要拆卸,时间只剩十五分钟。不是他对自己没有把握,而是凡是有一点哪怕会有的危险可能,他都不允许其他不相关的人涉险。
皇甫烈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低着头的他没有看见她无声哭泣的模样。
夏夜忍住铺天盖地而来的难过,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