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笑的啊!
怎么今天相互不理睬了,一向活泼开朗的大少奶奶还没精打采的!
“没事。亦扬和他老婆、女儿都在宗祠了么?”
斜睨一眼身后的夏夜,皇甫烈轻描淡写地将这话题一带而过,嘴角又噙着若有似无的淡笑。
“嗯,溪儿已经请项公子还有项夫人都在贵宾席等着观礼了。”
“溪儿。和你说了很多次了,穿古装是祖宗规矩定的,不好违逆。但这语言,你实在没必要也文绉绉的,活像我们还在古代一样啊!”
这叫在部队生活久了的他听着怪不习惯的。
“溪儿习惯了嘛。”
溪儿俏皮地吐吐粉舌。
“你呀……”
食指略弯,皇甫烈微笑着在溪儿光洁的脑门上轻轻一敲。
这是他们小时候,还不懂什么尊卑长序之前,皇甫烈常常对溪儿做亲昵的举动。
烈他……好像对谁都可以露出那样温柔醉人的笑容呢!
唯独对她……大吼大叫有过,面色沉郁有过,不理不睬……似乎也有过……没注意到身后一脸落寞神色的夏夜,皇甫烈和溪儿两人肩并肩,一路说说笑笑地朝宗祠方向走去。
古人祭祖,大都选在子时,也就是现代11点到凌晨1点之间。
考虑到这次观礼的人数实在太多,皇甫古宅又在郊区,不是没事每位客人都有私家车代步,一下子也留不了那么多的四方来客。
冯婆婆在和几位德高望重的皇甫家的功臣们商议后决定,正式祭祖仪式定在晚上七点。
按早皇甫家规,观礼的来宾需要在仪式开始前的半个小时就要入场,由族里辈分最高,地位最盛的人进行祭祖大典的开篇陈辞。
皇甫洛豪仙逝,皇甫烈的父母又在多年前意外身亡。
论辈分、论长幼、论地位,这开篇陈辞非得由皇甫烈来进行宣读不可。
路过大厅时,皇甫烈看过厅里摆放的古老英国时钟,离七点还有一段时间。
打发溪儿去帮管家的忙,皇甫烈在宗祠堂特地划出的一片区域作为贵宾区的区域,一眼就看出随其他贵宾一起,坐在矮桌前吃着点心的项亦扬一家三口,使了个眼色,要项亦扬跟他走。
和亲爱的老婆大人报备一声,说了句很快就会回来的项亦扬站起身,随皇甫走往宗祠后院人少的地方走去,两人在开满了槐花的槐树下停了下来。
“怎么了?你小子该不会是到了这个时间点了才想起要问我,遇儿到底是不是你亲身儿子吧?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敢对夜子和遇儿母子有丝毫的怀疑,我项亦扬可不管你曾经是不是当过我的老大,现在是不是我的好兄弟,我是不是打得过你,我的拳头可都会狠狠地往你脸上招呼的啊!”
秦少游抬起握拳的右手,作势威胁地道。
没好气地拍开秦少游的拳头,皇甫烈啐了一口,“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问你,你老婆是不是和笨女人说了些什么?”
“嗯?怎么这么问?是夜子说了些什么吗?”
皇甫烈于是把夏夜起先逼婚的事,包括不小心说漏嘴的事情大概地说了遍。
皇甫烈认为,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出馊主意,以夏夜大大咧咧的性子是不大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提出结婚的要求的。
而且也太过突然,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那就说明,一定是有人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产生。
“咳……这种为了增加安全感而提的要求,的确可能是淘子的主意。她们两个可能都认为现在是逼婚最好的时机吧。毕竟你要儿子,她若是不同意,这祭祖大典也不容易举行。试想一下,万一你只要儿子不要娘,那夜子该怎么办?何况,就目前来说,的确也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在短期之内逼你就范,不是吗?”
项亦扬简略地分析了下自己爱妻的动机,同时提了下自己的看法。
“亦扬,难道连你也认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我是不那么认为啦,所以我没参合你和夜子的任何事情啊!因为我知道其实你心里应该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了吧。不过,烈……你三个月的假期一结束就要回部队了吧?现在假期都过了三分之一,你对夜子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而且,就算你在部队没得近女色,到底也是相隔异地。夜子想要和你结婚,好确定名分,有个归属感,也是正常。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你喜欢夜子吗?还是只要孩子,对孩子他妈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