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揖到底。
“溪儿教得不错。才几个晚上,这古人的请安套数就学得像模像样的了。嗯?”
皇甫烈摸着项遇的小脑袋,笑着望向甫踏进来的溪儿。
刚好听见皇甫烈这番夸赞的溪儿不由地红了脸,娇羞地道,“大少爷您谬赞了,是孙少爷他天资聪颖。”
“嘿嘿,这话我同意。溪儿固然蕙质兰心,那也得咱的遇儿聪明过人啊!是不?你瞧他,还知道改口叫我阿爹,我枉费我白疼了他这么些年。”
项亦扬搭着皇甫烈的肩膀,冲项遇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总记得每回见到溪儿,这丫头看向烈的眼神,崇拜中还参杂了那么些些的爱慕成分。
小家伙回以温雅、谦恭的微笑。
“你们真不愧是父子,哎……平时笑得如同恶魔般邪肆的笑容相似度惊人也就算了,就连这儒雅的笑容都像得如同一个模板刻出来似的。难怪夜子她会说什么父子天性……咦……夜子呢?”
感叹到一半,乐又淘环顾了下四周,这才发现儿子的祭祖大典上当妈的居然不在,当下吃惊不小。
该不会是逼婚失败,然后真的破罐子破摔,只要皇甫烈不同意和她结婚,她就真不允许小遇认祖归宗吧?
千万别啊……要是皇甫烈知道是她出的馊主意,害得他无法认回儿子,率领军队夷平他们家怎么办啊……嗯,应该不会吧,怎么说亦扬和他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会不会想得多了些?
经淘子这么一问,大家伙才注意到好像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见过夏夜的身影。
皇甫烈不由地皱起眉,他记得出门时笨女人还跟在他和溪儿的后头。
因为知道笨女人肯定会跟上来,所以也没怎么注意,现在想来,好像到了宗祠以后就没有看见人。
这么说,是在画意苑到宗祠的路上就没有跟过来?
“会不会是早上溪儿和少爷走得过近,少奶奶不开心了?还是溪儿去找大少奶奶……”
“夜儿不是那样小心眼的额女人。肯定是遇见什么事耽搁了,我去就好。”
皇甫烈拉住欲出去的溪儿,表示由自己亲自去找。
“可是少爷,祭祖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还得负责典礼的宣读仪式呢,您去不得啊!还是溪儿去吧……”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府里的人不是都说仪式要开始了么?”
夏夜一脸困惑地踏进来,看着拉拉扯扯的皇甫烈和溪儿两人,不解地问道。
“夜子!我还以为你……你去哪啦!怎么半天都没见到你人啊!呀,脸上还脏兮兮的!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啊?都当妈好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净给小遇树立坏的榜样。你就不能……”
一见到夏夜,最新发难的就是乐又淘。
外表文文静静,说起话来也轻轻柔柔的她音量不算太大,在喧闹的宗祠里还算不大明显,但周围的人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就算在场的人很少认识皇甫家久未露面的大少爷和即将成为皇甫家孙少爷的项遇,但皇甫烈、项亦扬、夏夜、乐又淘、项遇这几个人的出色外表,还是使得往他们那边偷瞄的人越来越多。
“嘘……淘子……你小点声啦!”
注意到他人探寻的目光,夏夜拉着乐又淘到一旁说话。
皇甫烈、项亦扬、项遇以及溪儿自然是都跟了过去,他们都想要知道,这段时间,夏夜是到哪去了,又为什么俏脸上还都是灰尘地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