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你带回去的是两具尸首,你大可以动她试试!我想你们之所以只有两个人,是因为其余的人都派去偷袭我们的人了吧?你们没有把握能够偷袭成功,所以才想要追上我们,拿我们当人质。要是我们两个死在这里,我想想,没有了我们个护生符,你和你的那些同伙,还有没有活命的可能呢?”
皇甫烈无惧地漠视抵在太阳穴上的枪口,牢牢地把夏夜护在怀里,谈笑自若地反问。
鬼宿门的人阴狠地笑了笑。
“你确实很聪明!知道我们绝不会想到你会不回部队,反而走进山里,所以才敢放心地慢行。很可惜,你还是算落了一件事。”
“你指的是跟踪器吧?你在夜儿的身上装了跟踪器。”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不愧是黑鹰,只稍作联想,就猜出了我们在你女人身上装了跟踪器。要不是这山路太难走,我们早就抓到你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一个选择,那就是乖乖地领我们回你们营地。要不然……”
搜查结束的另一名鬼宿门成员走过来,卑鄙地用他那穿着牛皮靴的脚从后面袭击皇甫烈,对准他的膝盖,用力一踹,给皇甫烈以无声的警告。
由于怀里还抱着夏夜,皇甫烈即使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也无法及时地避开,只能生生地受了那一脚,险些下跪在地。
然而即便是稳定自己的身形都有些许困难,环抱住夏夜的那双铁臂却始终牢牢地固在夏夜的身上,不曾移动分毫。
见到直属军区大名顶顶顶的黑鹰如此狼狈的样子,那两名鬼宿门成员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你现在,你是走还是不走啊,黑鹰……”
“走!不过是要在解决你们之后我们再走!”
略带沙哑的女声响起,紧接着是“嘭!嘭!”的连续两声枪响,被射中了左腿的那名鬼宿门成员应声倒地,而被夏夜射中右手的鬼宿门成员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企图用左手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枪,被皇甫烈给一脚踢飞,手枪顺势落在了皇甫烈的手中。
嘴角扯出一个虚弱不的笑容,夏夜摇摇晃晃地地上站起,冷然地注视着被她射中的躺在地上呻吟的那名起先偷袭皇甫烈的鬼宿门成员,“想不到吧?因为你起先的那一踹,受到震动的我在乘你们不注意时得以拔出烈别在军装里头的手枪。这个,叫不叫自食其果呢?”
没有给那两名鬼宿门成员再说话的机会,皇甫烈直接一个刀手切打晕了他们。
及时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夏夜,皇甫烈望着怀里虚弱的她,语带责备地道,“为什么要这么勉强自己?就算我们带他们回营地,也不会一点胜算都没有!”
夏夜抬起一张苍白的脸,双手握拳,虚弱但有力地望着皇甫烈坚决地道,“我绝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笨女人!”
一把将夏夜拥入怀中,皇甫烈紧紧的环抱住她。这个笨女人!不求回报,不求结果地喜欢了他八年,如今只不过因为他被人偷袭罢了,竟然不顾自己的伤,冒险解决那两名鬼宿门成员!
真是笨,笨到无药可救!
“下次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皇甫烈绷着张脸,沉声道。
然而怀里的人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低头一看,夏夜不知何时又昏了过去!想来应该是起先开枪所用的力气耗去了她勉聚凝聚的精力。
在四周寻了一片柔软的草地,皇甫烈扶着失去知觉的夏夜慢慢地平躺在草地上。不放心暂时昏迷的鬼宿门的那两个人,皇甫烈环顾了下四周,见瀑布周围的苍木有藤蔓缠绕,他走出去几步,折下了几根藤蔓,将鬼宿门的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凌晨,山间更深露重。
处理完那两名鬼宿门成员的皇甫烈回来就看见躺在草地上的夏夜整个人如虾一般地蜷缩。
瀑布周围的温度要比山里更低一些,皇甫烈抱着夏夜向找了一块地势较高,相对比较干燥的平地抱她下来。
像上次一样把夏夜抱在怀里,用身体给她取暖,皇甫烈将她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间,不停地来回搓着摩擦以产生热量。
“冷……”
夏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睫毛微颤,整个人更加向温暖源皇甫烈靠近。
“还是会冷吗?”
皇甫烈揉搓着夏夜的手,并在上面呵着气,低头寻问怀里的夏夜。
“嗯……”
身子还是一个劲地往皇甫烈的怀里钻,夏夜的头在皇甫烈的胸口蹭了蹭。
干脆连自己的军装也都脱下,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的他抱着夏夜,问道,“现在呢?还会冷吗?”
夏夜或许没什么力气,可意志还是清醒的。见皇甫烈把唯一的军装都脱给自己,她吃力地想要将外套还回去,扬起苍白的脸色望着皇甫烈,“不要,你会感冒,穿回去。”
“上次你感冒了,我照顾了你一晚上。这次要是我感冒了,你照顾我不就好了?”
嘴角轻扬,他轻点她的俏鼻,见她精神总算有些恢复,心里多少放心了些。
“不好……我要你照顾我!上次我生病的时候,你对我可温柔了。夜子喜欢那样的烈!”
想起上次台风夜生病,烈接她回酒店的那一晚,烈对她百般温柔的情景,夏夜痴痴地笑开,起冲皇甫烈露出一个傻笑。
“笨女人!难道你只喜欢那天的我?其他天的你统统不喜欢?”
轻咬了她的薄唇以示惩罚,皇甫烈忽然很在一起笨女人可能会有的答案。
“喜欢啊……生气的烈、儒雅的烈、工作的烈、温柔的烈……我统统都很喜欢很喜欢!”
夏夜极为用力的点头,然后很认真地伸出双手捧着皇甫烈的俊颜,如星的双眸凝睇这张自己怎么看也不会觉得厌的脸,带点傻气地感叹道,“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毒呢?为什么我会这么这么喜欢你,喜欢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呢?”
“情毒吧,非本军官不能解。”
皇甫烈展演一笑,俯身给了夏夜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温柔啊?”
食指抵着下颚,夏夜呆呆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俊雅依旧,只是为什么那双黑如暮色的眼眸,好像是仲夏夜十里荷塘的碧水,能够将人深深地深深地给吸了进去呢?
皇甫烈笑而不答,只是语带宠溺地道,“乖,好好睡吧。这一次,不会有人再吵醒你了。”
如果不出意外,等天亮雾气散去,蜂子他们应该就能够找到他们。
“不要,我们一起睡!”
取下身上的军装外套把它凭铺在草地上,夏夜猝不及防地把皇甫烈给扑倒,孩子气地环保住他的腰身,整个人窝进他温暖的怀里,小脸紧贴他结实的胸膛,抬头露齿傻笑,“嘻嘻,我要和烈一起睡!还可以相互取暖哦!”
有小火苗在迅速地在腹部下方窜起,抱夏夜的皇甫烈苦笑,蜻蜓点水的在她的唇瓣印上一吻,只得妥协道,“好,好。睡吧。”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皇甫烈不敢再掉以轻心,即便地上的那两个鼠辈早已没了反抗的能力,躺在草地上的他也是睡意全无。
清风拂面,丛中有蛙声蝉鸣,不远处传来瀑布水泻的声音。
一手枕在后脑,皇甫烈仰面望着夜空,强迫自己忽略时不时飘散在鼻尖的,来自夏夜身上的幽香以克制下腹的骚动。
“你在做什么?”
一手抓住覆在自己胸膛上“犯案”的“蹄子”,皇甫烈扬眉以对。
这笨女人,不好好休息在他的胸膛上毛手毛脚!
“我在色诱你啊!看不出来吗?是我技术不到家?”
皇甫夫人仰起稍稍红润的小脸无辜地眨眨眼,再接再厉地对皇甫军官“上下其手。”
“笨女人!你的伤势还没好!乖,好好睡上一觉。嗯?”
皇甫烈捉住夏夜不安分的双手,好声好气地商量着。
“不要!”
玉腿横上皇甫烈的大腿,夏夜霸道地圈住他的脖子,小嘴“压境”,“咸猪手”还在皇甫烈的胸膛上摸啊摸的。
完全没有技巧可言的挑逗,但偏偏他该死的还是起了反应!
墨色的眸子染上情欲,皇甫烈反转了个身子,倾身把夏夜压在身下,舌尖舔绕着夏夜敏感的耳垂,还恶劣地轻咬、侍弄,暧昧地呵着气。
夏夜受不了那股宛若有上千只小蚂蚁在体内爬行的痒痒,她娇声求饶道,“呵呵,好痒……不玩了,玩了。我要睡了!”
将她乱动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皇甫烈一把抱住想要“收工”的夏夜,邪魅地道,“这可由不得你。夜儿,我不是跟你说过,男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么?”
搂紧她的纤腰,红晕一路攀爬上夏夜粉嫩的脸颊。双眼无意识地东瞄西瞄,夏夜低垂着头,小小声地道,“我……我……我怕痛!”
“呵呵呵!”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磁性的低笑,高挺的鼻子对着她的小巧,两人双目交接,“你这个笨女人。我保证,这次不会像是那么疼了,好不好?”
“真的?”
夏夜狐疑地瞅着皇甫烈。
初夜的痛楚记不太得了,那晚太过紧张,接着不小心怀孕再到小遇的出生完全模糊了八年前惹火的那一夜。细节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他贯穿体内的那种疼痛被时间淡得彻彻底底。
可是新婚的那一夜她还是有点印象的……尽管开篇是美好的,过程是缠绵的,但素有那么一刻身体实在是有些惨烈……
“真的!信我,嗯?”
宛若有着魔法力量的惑人嗓音,皇甫烈轻轻抬起夏夜的下巴,如大海般沉沉地双目凝视着她,温热的唇瓣覆上她的。
颤抖地闭上了双眸,夏夜仰头迎合皇甫烈密密匝匝的亲吻,青涩地与之回应。
皇甫烈的吻,先是温柔地如同夏日海面吹来的海风,温暖宜人。
“交给我就好,嗯?”
漫天的繁星倒映在他的黑眸里,夏夜着了魔般地点了点头。
得到佳人的首肯,皇甫烈加快攻城略地的速度,他飞速地褪去两个人的衣服,他把手指放到她的唇间,柔声道,“到时候如果真的还痛,那就咬我。”
她怎么舍得真的咬下去,细眉蹙起,额头上沁出薄薄的汗水,要紧自己的下唇,等待他进一步的动作。
一夜缠绵。
天边渐渐地泛出鱼肚的白,流水潺潺,鸟鸣清越,唤醒寂静的山林。
“老大,你们还好……”
一个小时后,当宋知文脱离大部队,在于若缘的领路下率先找到皇甫烈和夏夜两人休息的平地时,他睁大眼睛,脑子有一时半刻的短路。
他是不是看见了不该看的?
散落的衣服,交叠的身躯,宽大的军装遮不住整个身子,夏警司白皙的大腿还裸露在空气里,以及……以身护住夏警司的老大骇人的嗜血目光。
“转过去!”
不悦的命令式口吻打断出神的宋知文,火热迅速占据他黝黑方正的脸,他迅速地听令背转过身,笔挺地站直,遥望正前方的大瀑布!
哦哦,名副其实的“打野战”啊,老大太生猛了!
该死!他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每一次欢爱过后都会有人过来“现场观摩”!上一次是亦扬,这一次又是……
火大的取来一旁的裤子穿上,皇甫烈边穿,边诅咒最近“好得”过头的运气!
“宋队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找到Demon他们了吗?”
“对啊!宋叔叔,有没有看见爹地妈咪啊?”
随后攀上半山腰的于若缘和皇甫遇两人不解地看着状似在观赏瀑布,眼神却一个劲地往左后方飘的宋知文。
他们的背后是一帮等着登上半山腰的士兵们。
“没,没,老大他们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去别处找吧……”
糟糕!他忘了大部队就跟在他的身后了!
宋知文赶紧揽过于若缘的肩头,对着祥子和方从居他们挥挥手,示意大家撤离这片区域。
开玩笑,要是让于军官也撞见老大和夏警司刚才的样子,老大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感觉到有人在说话,夏夜揉揉眼睛,睁开惺忪的眸子,从草地上坐起,脸上还带着还未睡醒的迷糊表情,“唔……烈,谁啊……”
盖在身上的军医外套滑落了下来,露出一整片雪白的香肩,以及诱人的……
皇甫烈忙把夏夜的衣服递给她,尽量不吓到她,避重就轻地道,“早晨山里温度低,乖,把衣服穿上先。”
“哦……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脑袋沌沌的夏夜点头捧过衣服时,听见了声音的于若缘不顾宋知文的阻挠冲了上来。
“啊!”
“哦!MY妈咪爹地!”
嘹亮的尖叫声同时响起,外加带着笑意的童声。
夏夜护着前胸,食指颤抖地指着对着突然进入视线的于若缘和宋知文,还有自己那个臭小鬼,笑得一脸邪恶的恶魔宝贝蛋项遇,有点接受不良!
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什么声音啊?蜂子,到底有没有找到老大啊,我……”
不好!从居他们要上来!
搞不定于若缘,宋知文赶紧跑回去阻止弟兄们的进一步行动,好将功补过。哦哦,他不想被老大生吞活剥啊!
“没事,没事。是于军官见到瀑布有些激动,没事,没事。”
宋知文挡住弟兄们的步伐,带着他们去另一边的树林。心里暗暗祈祷,老大,你们穿衣的速度快些吧,小弟我不容易啊……
尽管宋知文是为了拉住于若缘不让她过来,才不得已跟过来,而且还很识趣地把眼睛给闭上,差点几乎被看光光的夏夜还是郁闷地想要撞墙。
要不是烈反应迅速地将军衣往她身上一披,走光的可能性极大!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分开!快给我分开!你怎么可以碰我的Demon,你这个蠢女人!快给我滚开!”
夏夜这厢还在手忙脚乱地套着衣服,于若缘就冲过来分开她和皇甫烈。
活像她才是原配,而夏夜是被抓奸在床的小三。
夏夜有点傻眼。
外国妞都这么强悍的么?她和她的老公恩爱,这于若缘都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横插一脚?
要不是忙着穿衣服以免走光,她肯定给这个不知好歹的于若缘一个回旋梯,再一记过肩摔!以身子挡在夏夜的面前,只穿着军裤,露出古铜色胸膛的皇甫烈眯起了眼,抓住于若缘的手,沉声道“若缘,闹够了没?”
“你……你还护着她!Demon,难道你真的把诺雪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她为了你付出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你们甚至一度谈婚论嫁,你……”
“什么诺雪?什么谈婚论嫁?”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的夏夜忍着昨夜过度的不适,疾奔到于若缘的面前,她急切地按住于若缘的手臂,“你把话说清楚,那个什么诺雪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