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哀怨地瞅向坐在榻上,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的男人。
“过来……”
男人再度命令道。
难道烈还没有处罚够?
哀怨的眸子染上些许惧意,男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平时胆大包天,此刻胆小如鼠的女人。
“我数到三……”
“三……”
“啊!哪有人马上就数三的啊!”
女人怪叫着,立即跳到男人的跟前,结果就是动作幅度太大,引发屁股新一轮剧烈的疼痛,痛得当场又落下几滴“女人泪。”
大手不客气地一捞,皇甫烈拉夏夜重新趴在他的膝盖上。
“烈还在生气么?这一次可不可以换地方打?屁股……屁股这的很痛痛。呜……”
这笨女人,还真的是在办案时有警司的风范外,其余时间真的是小迷糊蛋一个!上次在C市边境山区,被鬼宿门的人那样殴打,也没见她眉头哪怕皱一下。现在他不过是小小的小惩大诫一下,就痛得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再哭!再掉一滴泪的话就再打一下!掉两滴就打两下!如此往上叠加!”
男人严厉的口吻,令身下的女人立即停止了哭声。
呜,电视上、小说里不是女主哭得越凄惨,男主疼得就越厉害的么?怎么她的烈不是这样的啊,烈果然不爱她……呜,她的单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有修成正果的一天啊?
心下酸楚,皮肉痛又受不得,夏夜只好边掉,边抹眼泪,结果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湖水,怎么都止不住。
见状,男人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大掌来到女人的腰际。
“你不会真的换地方,这次改为掐我的腰吧?”
夏夜吓得忘记了哭泣,她转过头,抬起哭得红彤彤的臃肿眼睛,有些惧意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要是脾气稍微暴躁一点都会被真个笨女人给活活气死!
瞪了眼迟钝的女人,皇甫烈动作轻柔地脱下夏夜的裤子,退至膝盖。
雪白的肌肤上此刻是触目的一大片红肿,入眼的这片“惨状”似在向他控诉,他下手的力道没有他以为地那样轻,女人之前的大呼小叫似乎也算不得夸张。
在惩罚她的时候,他有在控制力道,不过想起她昨夜跟了那个左炎走,又一夜没有回家,早上还是看报纸才知道她去了哪里,又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亲吻的照片时,力道的确有些加大。
“有点肿……这几天不要碰水了。迟点我让亦扬开些药给你敷敷……”
皇甫烈的话还未说完,就遭到夏夜激烈的反对,她激动地转过身,“不行!堂堂女警司被打了屁股!这传出去,我还在不在黑白两道上混了!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太过激动,一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这一次没有裤子作为缓冲,屁股上的嫩肉擦到皇甫烈身上的浴袍都觉得生疼,她痛得皱起了眉头,“亦扬不是嘴碎的男人。”
说到底,这笨女人还是爱面子。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股,加上她又是当惯了大姐大式的人物,肯定要被亦扬和淘子取笑。还扯到什么黑白两道。
对夏夜心里的小九九一清二楚的皇甫烈,打横抱起夏夜,让她以趴着的姿势躺在床上,只一句话就驳了夏夜的抗议“不行,不行,就是不行。烈……”
“如果不想你的屁股好得再慢一点,你可以再试着动动看。”
皇甫烈对企图爬起来继续“抗争”的夏夜,出声警告。
趴在床榻上的身影一顿,扬起惊慌的小脸。
“亦扬很忙的!他才新婚!新婚啊!打扰别人新婚是作孽啊!我随便去买点药涂涂就好的……我……”
嗯……笨女人说得没错,亦扬目前正处于新婚燕尔,为了这么件小事去打扰他,确实说不太过去。最为重要的是,他刚才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管是给哪位医生看笨女人的伤势,都免不了要脱裤子,那样一来……
幽深的眸子凝视着红肿区域外白皙的肌肤,皇甫烈神色复杂。
“亦扬的药效果要好一些,你可以好得更快一点。”
皇甫烈的语气有点松动,但还是劝夏夜最好能够找项亦扬看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我很能吃苦的!”
夏夜忙不迭地保证,是啊!很能吃苦!以至于他明明没用上什么力气,她起先还是叫声凄厉、惨绝人寰!
“随你吧……”
皇甫烈站起身。
“烈……你……你去哪?”
不会打了她之后就一走了之吧?这么狠心?
“命人去宅里的药房给你拿点创伤药!你不是不肯被亦扬看么?”
皇甫烈转过身,没好气地回道。
“哦……”
下巴抵着交叠双手,愣愣地应了声。
“我已经叫人去药房拿创伤药,顺便也让他们去准备早餐了了。你再忍忍。等会儿吃过早饭以后就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背靠床沿,皇甫烈坐在床榻上,食指抚去夏夜紧蹙的眉心。
“烈……你不生我的气了?”
小手揪着男人的浴袍,夏夜问得小心翼翼。
“你指哪件?”
男人挑眉,语气不善地问。
“唔……呵呵,没事,没事。当我什么都没说!呵呵……”
“扣扣扣……”
“少爷……药和早餐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出去拿。”
知道这个爱面子的笨女人一定不愿意自己这副样子被其他人给看到,所以皇甫烈自己亲自去外头端来早餐和药剂,返身回到房间,把托盘上的东西都放在桌上。
“我不想吃……”
肚子却像是在和她作对,她的话音才刚落,肚子就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在男人含笑的眸光中,夏夜羞红了脸!
趴着怎么吃啊!坐着又太痛……呜……
猜到夏夜在为难着些什么,皇甫烈取来柔软的坐垫,让夏夜背靠着床沿,坐在垫子上,自己去花厅的桌子上端来白粥,再在碗上多夹几样小菜,搬来小凳子坐在床前,一口一口地喂她。
“烈,我和炎……”
才吃了没几口,夏夜忍不住还是主动提及这次造成两人关系紧张的这件事。
无言地又喂了夏夜吃进一口粥,皇甫烈抬头问了个全然无关的问题,“我问你,起先就我和诺雪两个人在房间里面,我又没有穿衣服,而且还状似暧昧的拥抱在一起。为什么你没有误会我和她有什么?”
反而只是在意他有没有“走光”,天,他可是个男人,男人被看几眼有什么大不了的。
“啊?这有什么好误会的啊?你是光着身子的没错,可是她又不是。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昨晚就应该两个人一起滚床单了吧?如果你们昨晚滚床单了,怎么可能她早上会穿得那么整齐啊!所以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你洗澡的时候她进来偷窥嘛!”
虽不中亦不远矣。
不得不承认,笨女人能够升上警司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就是片刻的刹那一瞥,还是在那么唐突的情况下,她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地如此精准!
“哎哟!怎么又提到那于诺雪的身上了啊!我们明明是在讨论关于这次绯闻的事件啊,我……”
将粥放置在一旁的几案上,皇甫烈食指轻点夏夜的唇,语气轻柔,“我亦然。”
“啊?”
夏夜茫然地望着皇甫烈。
烈能不能不要总是时不时地迸出如此精简的话啊!人家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啊。
“笨女人!你以为我看不出那张照片是在借位才营造出那样暧昧的画面吗?至于你和他过了一夜的事,我就算信不过他,我也该信任你。夜儿,我娶了你,便是把我的信任都悉数交给你,你明白吗?所以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类似的事情,不必如此急着解释。”
“烈……”
夏夜感动地双手搂住皇甫烈的脖颈,怎么办,她又想要哭了。
“没什么好感动的。好了,乖乖滴把这些粥都吃完。”
皇甫烈把剩下的粥都喂夏夜吃下。
“那……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一个问题?一个就好?”
他有预感,她的问题又会令他发嚎,只是不问,笨女人肯定又不会死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皇甫烈认命地道,“问吧……”
“烈……既然你明知道这八卦新闻不是真的,那……那你这次到底是在气什么啊?”
她和炎之间清清白白的,她的小屁股到底为什么要遭殃啊?
“脱裤子。”
“不会吧?还打啊?”
夏夜下意识地捂着屁股惨叫,结果碰到伤口,还是免不了一阵乱叫。
“上药!”
皇甫烈没好气地加强语气。
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他又不是暴力狂,对打人屁股也没有特殊的癖好,动不动就打她屁股作甚?
如果不是她被吻,又当着他的面选择跟另一男人走,还跟那个男人过了一整夜,他也不会破天荒地失控重重地惩罚了她!
她还真是懂得激发他体内撒旦恶劣的本性!
“哦。”
听闻只是上药,不是继续“行刑”,夏夜顿时松了口气。
她背对着皇甫烈,缓缓地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红肿一片的臀部,乖乖地趴在床上躺好。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嗯。”
臀部传来清清凉凉又麻麻刺刺的触感,“哦,痛!”
“忍着点……很快就会好了。”
尽可能地放轻力道,皇甫烈专注地给夏夜上药。
“可是真的好痛……”
“乖,再忍下下。”
俯身亲吻了下夏夜的脸颊,皇甫烈语气轻柔。
“一个吻不够,我要深情的法国式热吻!”
痛个半死还不忘索吻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个笨女人了吧?
墨色的瞳眸泛着危险的暗光,皇甫烈邪肆地笑了笑,“如你所愿。”
搂夏夜半跪在床上,皇甫烈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承接他的吻。温热的唇畔覆上她的,火热地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大手从肩上转移阵地……
“Demon,这位先生说是要找……”
门被大力地撞开,诺雪的急切音从门口传到卧室内。
迅速地用被单盖好衣衫不整的夏夜,皇甫烈半眯着黑眸,不悦地看向不请自入的两个人。
“小夏你没事吧?”
破门而入的左炎着急地奔到床头,只见夏夜缩成一团。
听见他的声音也不从被窝里出来,担心皇甫烈因为绯闻的事对夏夜动粗的左炎轻扯被角。
“小夏?”
听出是左炎的声音,夏夜攥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不管左炎怎么拽他就是不肯松手。她的屁股还没穿上裤子呢!她才不要被炎知道她挨了烈的“如来神掌”这件丢死了的事!
“小夏,你松开啊!你让我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你……”
拉扯被子的右手手臂被人握住,左炎不得以转身看向抓住他手臂的皇甫烈,用冷漠的眼神无声地要他放开。
读懂左炎眼神里的讯息,俊雅的男人不怒反笑地轻问,“在我放开之前,我想请问一下左先生,你想要对我的老婆做些什么?”
语气轻柔,却饱含着浓浓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