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队长,没想到你都结婚了,行情还这么好哦!一大早就有人送花给你哎!”
和往常一样,习惯性早到的夏夜一走进办公室。
只不过今天特别不痛的是,意外地收到同事们暧昧不明的目光。
“什么啊?”
一头雾水的夏夜把包放在自己的座位上,抬眼,看见办公桌上放着一盆乳白色的盆栽,盆栽上种着花瓣如半开的小扇,淡紫中透着优雅的花簇,在阳光的照耀下夺目喜人。
夏夜惊喜的捧起淡雅的小盆栽,环顾办公室里的同事,挤眉弄眼地说道,“这花长得不错。喂,你们几个,总算有点开窍了嘛!之前每个月快要到绩效考核的时候只会请我唱K吃饭,这次改送花了。有进步啊!不错!”
“才不是!队长,我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盆勿忘我了哎!你看,上面还插着一张淡蓝色的小卡片呢。”
局里的女同事小雅端着水杯走过来,无限羡慕地说道。
“队长,快打开来看看,看是谁写的,还有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嘿嘿”
孟获八卦地凑过来,怂恿夏夜快点打开来看看。
“什么啊……”
夏夜上下翻看了下那张素雅的淡蓝色卡片。
“还看什么看,依我看,肯定是皇甫少将送给队长的!队长,你说是不是啊?”
小王三八兮兮地挨近夏夜,还用手肘撞了下她。
“皇甫少将?”
还没看字的夏夜抬起头,表情有些困惑,“皇甫少将是谁?”
“队长,你就别装了,你和皇甫少将都是……唔……”
小王的话还没说话,嘴巴就被孟获的手给掩住,强行拖到一边。
“阿获,你捂住我的嘴巴干嘛!”
小王没好气地拿下孟获的手,不满地问道。
“你笨啊!你参加过皇甫少将和队长的婚礼吗?没有吧?没有那说明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啊?”
小王不解地眨了眨眼。
“笨!肯定是他们两个不想被外人给知道啊!现在隐婚一族这么流行,搞不好队长和少将也赶这潮流呢。而且你没发现,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队长就没提过少将吗?可见他们一定是不想被局里的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为什么?”
小王还是不明白,不就是结婚么,结婚是喜事啊!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唔……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可能军方要求得保密吧。皇甫少将的身份这么特别,也许军婚有特殊要求要保密也不一定。不然你想,以队长的性格,她没理由结婚后对咱们只字不提的啊。由此可见,是有什么情嘛。既然队长装傻说不认识皇甫少将,我们就顺着她的意思好了。”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
小王赞同地点了点头。
“喂!你们两个,在这边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啊!”
小王和孟获两个听见声音,同事转过头,猛然看见夏夜就站在他们身后,吓了一大跳。
“啊!队……队长,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啊!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刚才说的皇甫少将,他是谁啊?为什么他要送花给我?”
夏夜将卡片摊给小王和孟获两个人看,双眸满是不解。
这个姓皇甫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送她花!他难道不知道她都快要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吗?
小王和孟获拿过小卡片一看,上面只有署名皇甫这个姓氏。
“还真的是皇甫少将啊?”
“哈哈!队长,少将对你可真好!”
“喂!你们这两个家伙一口一个皇甫少将的,皇甫少将到底是谁啊?”
“额,嗯……”
小王、孟获正愁不知道该顺着夏夜的意思装糊涂呢,还是直接点破,正巧,小雅在那头喊道,“队长!有你的座机电话!”
“哦。就来。”
夏夜应道。
乘夏夜转头应话的空当,小王和孟获非也似的跑出办公室,推说要办案去了。
开玩笑,他们都不知道老大心里咋想的,要是说错话,揭露了她结婚的事实,老大给他们来个秋后算账,他们可吃不消。
华生医院,院长办公室,坐着面色均有些凝重的两男一女。
“我都听淘子说了,我真没想到,才离开短短一个多月的事情,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沙发上,昨天才回到A市的项亦扬搂着乐又淘,无限感慨的说道。
没想到夜子和小遇竟然会完全不记得烈不说,还把对烈的感情专一到顾泯付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身上。
“呵呵。这就叫世事无常吧。”
曾经以为理所当然的,一夜之间都变幻了模样。
皇甫烈微扬的嘴角有些许苦涩。
“我还是不大理解的是,有人既然能够研制出催情药,也有忘情水的传说,但是这移情实在还是有些匪夷所思。而且如果只是移情,为什么他们会记得我们全部的人,唯独不记得你?”
项亦扬提出心中的困惑。
“我也不知道。我怀疑即便是对煦阳,夏宗政也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这件事我也没有和煦阳提过,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他的父亲,我怕他左右为难。我猜想,夏宗政在给夜儿和小遇服下移情药剂的同时,应该也给他们做了深度催眠,洗去了他们对我的记忆。我之前听云渊无意中提起过,她老婆的家族里就有人会这种深度催眠,被催眠者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催眠的事,而且醒来之后会按照催眠师催眠的内容去行动。”
“没有办法破解吗?”
乐又淘着急地问道。
“我联系过云渊,他那个三脚猫巫女的老婆说除非能够亲眼见到夜儿和小遇,才能感知到他们是不是有被深度催眠,才能可能找到解除催眠的办法。”
“云渊的老婆?烈,你是不是病急乱投医啊!他老婆那点灵力……十次九次算命不准,每次还只会让云渊帮他收拾烂摊子的人说的话,你都信?”
项亦扬的俊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可一点不像是做事沉稳的烈会做的事情!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怎么说他老婆都是真正的女巫之后。他们夫妇下个星期就会动身来A市,大概下下星期会到。所以我并不急着知道夜儿和小遇是不是还被人深度催眠。事实上,我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情要你帮我个忙。”
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皇甫烈对项亦扬说道。
“哦?什么忙?你说吧。”
瞧这家伙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八成又在计划着些什么,项亦扬很有兴趣地凑过头去。
皇甫烈将心里的打算和项亦扬说了一遍。
“你确定?”
当皇甫烈说完,项亦扬挑高一边眉,看向他。
“嗯。我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让他们想得起我。不过这一次,我想陪在夜儿的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
俊雅的脸庞漾着温柔的笑意,皇甫烈深情又醉人的说道。
听完皇甫烈的这席话,乐又淘不禁有些动容地,“烈。要是夜子都想起来了,她一定会很感动你为她所做的一切的。”
“呵呵。或许吧。笨女人总是很容易知足,感动她从来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亦扬,他们三点会来,时间不多,我们现在开始吧。”
“嗯,好。”
和妇产科教授约好下午三点去进行产检。
夏夜请了一下午的假,刚走出警局门口,就看见顾泯付的黑色轿车停在外头,很自然地就走过去。
“妈咪……”
车上的恶魔宝贝蛋看见妈咪的身影,摇下车窗,愉快的和妈咪打招呼。
“小遇?你这个臭小子又给我翘课!”
夏夜坐进车子,拍了下儿子的脑袋。
“什么嘛!是爹地说我可以陪妈咪一起去产检的,是不是啊爹地?”
皇甫遇靠着副驾驶座的椅子,仰脸问坐在前面的顾泯付。
顾泯付转过头,不冷不热地地应了一声。
“老公?你早上不是打电话来说下午有个会议要开,要我一个人去产检吗?怎么忽然有空啊?”
夏夜惊喜地望着出现在车子上的顾泯付。
“这叫惊喜嘛!是不是啊,爹地?”
皇甫遇笑眯眯地望着顾泯付。
千年不化的冰山脸还是没什么表情,顾泯付吩咐司机开车,转头对后座的夏夜和皇甫遇交代道,“系好安全带。”
“哦。”
皇甫遇有些不开心地坐回到位置上。
夏夜瞄了眼不开心的儿子,看着顾泯付的后脑勺开口说道,“老公,你不喜欢陪我去产检吗?要是不喜欢的话其实……”
“你想多了。”
再没有别的语言。
车子平稳地发动,缓缓地驶向目的地。
夏夜和皇甫遇对看一眼,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感觉不大对劲。
当顾泯付、夏夜、皇甫遇三人抵达医院的时候,时间差不多是三点。
有项亦扬这层特殊关系,夏夜一到达医院,马上就人护士领他们去妇产科报道。
护士推开妇产科门诊的大门,夏夜、皇甫遇母子看见一身白大褂的皇甫烈坐在白色的办公桌后头时吃惊不小。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遇生气去推皇甫烈。
这个叔叔好奸诈!
他今天特地叫爹地过来,就是要让他知道而退的哎,没想到他竟然老爸医院的医生!
“小遇!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不好意思啊,这臭小子可能提前进入叛逆期了。呵呵……”
夏夜挠着头发,尴尬地解释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看见眼前这个斯文俊逸的皇甫先生,就是会克制不住的脸红。
这种感觉连对着老公的时候都没有……
皇甫遇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视线和顾泯付冰冷的眸子对上,征询他的意见,“家属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在外面等候?照过B超以后半个小时结果才会出来。”
“老公……”
躺在B超仪器下面,夏夜出声交出准备迈出房门的顾泯付,眉头轻皱。
难道老公一点也不期待看见他们的宝宝吗?
“你不是都生过一个了么?这种例行检查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吧?”
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顾泯付冷冷地开口。
他就是要在皇甫烈的面前狠狠地伤害他们母子,那又怎样?
皇甫烈还不是无可奈何?
“我……”
夏夜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走出房门前,顾泯付挑衅地望了眼皇甫烈,后者没有他预期地那样出现脸色铁青或者是心疼的神情。
黑鹰……我会让你领略什么叫挫败的!
冷漠地走出病房,顾泯付在走廊的尽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点燃了个烟。
白色的烟雾像是一圈圈的寂寞袅娜地升起,烟雾背后的男人还在继续吞云吐雾着。
“你难道不知道医院是禁止吸烟的吗?”
磁性、温和的男性嗓音响起,顾民付眯起狭长的眼,看见烟雾背后修长的身影在缓缓地向他走进。
“项亦扬?”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项亦扬的唇角勾起几不可见的笑容,然而,笑意没有抵达眼底。
“院长大人大驾光临,不会是单纯的提醒我医院不准抽烟这件小事吧?”
顾泯付随手湮灭手中的香烟,丢在地上踩了灭了烟头明灭的火光,抬眸冷冷地注视着项亦扬。
“为什么是你?就算是移情,为什么不是别人,刚好是移到了你的身上?你有什么目的?让夜子和小遇洗去对烈的记忆,再让他们服下移情药剂,这一系列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暗中策划的?”
项亦扬也不拐弯抹角,他的双眼直视顾泯付,开门见山地问。
烈是关己则乱,没有联想到这一层。
他不一样。
作为一个医学研究着,他太清楚要想研制出这一种移情药剂有多难。
他不认为从政的夏宗政刚好有那么巧就认识这方面的朋友。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移情药剂根本就是有着医学留学背景的顾泯付提供甚至是发明的,只要他在药剂上再改一下配方,就能够轻易地就将夜子和小遇的情感转移到他的身上。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
刚抽完烟的顾泯付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慵懒地发问。
“这全看你准备怎么回答。”
项亦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顾泯付,不愿错过他哪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回答你?”
嘴角微扬,顾泯付嘲弄地斜睇项亦扬。
“我只想知道,有没有解药?”
如果这移情药剂的来源真的他,那么或许有解药也不一定……
“无药可解,无药可救。除非……”
“除非怎样?”
“你知道移情药剂的副作用是什么吗?”
项亦扬的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戒备地看向顾民付。
“移情药剂的副作用就是,一旦移情解除,移情药剂里的病毒成分就会入侵服药者全部的神经中枢,也就是说,一旦解除了他们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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