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惦记一个有妇之夫!姐给你介绍别的好货色!放下吧!啊!”
季晴空搭上唐朵云的香肩,豪壮地拍着胸脯保证。
“说你比驴都还迟钝我都觉得对驴是莫大的耻辱!你瞧不出朵云就是慕容云渊的原装老婆啊?起先还恬不知耻地赖在人家老公的身上,现在又教唆朵云抛夫弃家,向外发展。你这个雌雄共通体就应该去浸猪笼,免得你祸害人家!朵云,我们别理她!她邪恶的思想会濡染纯洁的你的!”
夏夜一把撞开季晴空,一手挽着唐朵云的手臂,一手牵起顾可余的小手,甜蜜蜜地往花楼苑的方向走去。
“靠!什么年代了啊,还浸猪笼。夜子,麻烦你的思维与时俱进一下可以吗?”
季晴空急忙追上去,非要牵回顾可余的手不可。
“怎么样,我就是传统又贤淑,如何?比你这个奔放女好多了。”
夏夜挑衅,拉着唐朵云和小可余继续往前走。
“是啊,你传统,传统到十八岁都把特种兵军官给上了。”
季晴空不甘示弱地回讽。
“我这是叫勇敢的追求幸福。土了吧!落伍的雌雄共同体!”
“算了吧!明明就是色胆包天,还敢对我五十步笑百步。”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火药味十足。
小可余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老师在爸爸面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唐朵云低头看了苦着张脸的小可余一眼,安抚的对她笑了笑。
她抬起脸,平和地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季晴空和夏夜,柔声道,“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真好,我好羡慕你们两个人呢。”
“谁要跟她感情好!”
“谁要跟她感情好!”
季晴空和夏夜同时双手抱胸别过脸去,这一回,两人出奇的有默契。
“呵呵。我知道,争吵是你们的相处之道。有些人想吵还吵不起来呢。是不?只有真正的好朋友,才会越吵感情越好。你们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两个。”
唐朵云对着夏夜和季晴空柔柔一笑,推着她们两个在前面走着,自己牵着小可余的手,缓步跟在后头。
“羡慕我还差不多!你羡慕夜子这个没大脑的女人干嘛?”
季晴空大言不惭的接受唐朵云这番羡慕的说辞,转过头问道。
“羡慕夜子的率性啊!能够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而且不管过程如何,至少夜子还是收获了最终的爱情啊。是不?”
“你也可以的,朵云!明天我就去向淘子要chun药!直接让慕容云渊成为你的人!还有,这个雌雄共同体没设么可让人羡慕的啦!我们快点走,我都困死了!”
夏夜拖着唐朵云和小可余加快脚步。
唐朵云气定神闲地由夏夜拖着,她摇摇头,调皮地眨了眨眼,“我不这么看哦!我觉得晴子很洒脱呢!一个人周游了那么多的国家。至于感情,我想晴子只是没有遇见那个让她愿意专注的人,一旦遇见她真正心动的,她会比任何人都要爱得认真和专一。对不对晴子?”
“没错,没错!知我者,朵云也!”
季晴空笑眯眯的点头附和。
一路上吵吵闹闹的,总算回到了画楼苑。
皇甫家的仆人有严格的作息时间表,通常主人没有特别吩咐的话,他们会在11点左右就全部就寝。
现在时间都将近一点了,唐朵云不愿打扰其他人。
就近安排季晴空还有可余和她一起睡一个屋。
好在甫家客房的床很大,两个大人加上一个小孩也不会显得拥挤。
“干嘛三个人那么挤啊,可余或者是朵云,你们两个就和我一起睡就好嘛!”
夏夜跟她们到季晴空的房间,对这个安排表示不满意。
她的床也很大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夏夜气呼呼地瞪着季晴空,是怎样?晴空就非要霸占一大一小美人不可啊?
这几天晚上和皇甫烈那个大色狼天天同床共枕,每晚他都会对她摸摸又亲亲的,害她的心失序到不行。
今天又招呼都不打一声地一整天不见人影,把她当成什么了啊!哼!
“你是笨蛋!总结完毕!朵云,可余,我们洗洗睡吧。不用理会这个不开窍的笨蛋了。”
季晴空打了呵欠。
“朵云,可余!你们说,你们要跟谁?是我还是晴子?”
夏夜双手叉腰,要唐朵云和小可余在她和季晴空之间做出选择。
唐朵云有些为难。
夜子肯定是要和烈一起睡的嘛。
这用得着选吗?但是她担心说出口的话会伤到夜子的心。
正为难之际,皇甫烈的介入,适时地帮她解了围。
“当然是suuny。你这个笨女人!回房了。”
打横抱起夏夜,皇甫烈对唐朵云、季晴空、小可余点头示意,便抱着她迈出客房。
“喂!皇甫烈!你个土匪!强盗!色狼!快放我下来啦!”
夏夜对皇甫烈拳打脚踢的。
“如果你想要把整间屋子的人都吵醒的话,我建议你大可以再大声一点。”
皇甫烈抱着夏夜离去的步子未停。
要不是回房的时候还没看见她人,她用得着亲自过来逮人么?
这笨女人也太搞不清楚状况了!
远远地,房内的唐朵云、季晴空还有小可余三人都能听见夏夜十分大声地骂了句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被抱住没办法使力的夏夜只能以这种她认为相当丢脸的方式回到房间,咒骂声不断。
“多谢夫人夸奖。”
仿佛夏夜说了哪句十分受用的话一般,皇甫烈低头,对她展开一个邪肆的笑容,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道,“等会儿我会真的要你领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可恶。”
“你……你……”
这几天耳边厮磨的恩爱画面一下子就闯入了夏夜的脑海里,红晕爬上她的脸颊,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皇甫烈一把她放在床上,她就下意识地朝床内缩去,还用枕头挡在自己的面前,防止皇甫烈的进一步靠近。
这个笨女人不会以为一个枕头能够把他怎么样吧?
皇甫烈摇头失笑。
他淡淡地斜睨了眼缩在床内的夏夜,自顾自地开始动手洗漱。
“老婆,你不洗漱么?”
“我……”
夏夜盯着脸盆和皇甫烈手中的毛巾,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当中。
要是不刷牙、洗脸就就睡觉,她肯定会不习惯到睡不着。
可万一她现在下床了……皇甫烈要是来个饿狼扑食,把她吃得干干净净,那可怎么办?
“老婆……”
假装没有看见夏夜脸上的犹豫,皇甫烈催促着。
“你保证,你不会对我乱来!我就下床!”
“好!我保证!”
“乱来”的定义太广,不过,对老婆做的事情,绝对不在乱来的范围之内吧?
心里窃笑,皇甫烈答应得很是干脆。
还是不大放心的夏夜下床火速地洗漱了一遍,便急忙爬上了床,像前几天一样,把枕头横亘在两人之间,背对着他睡去。
就算每天都闹不清楚,为什么隔天醒来,横亘在中间的枕头会跑到他头枕的地方,她则蜷缩着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夏夜还是每天都重复着“画线”的工作。
由于怀孕会变得嗜睡的缘故,每次她只要一沾床就会呼呼睡死过去。
这一天,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怎么都睡不着。
是因为心里头惦记着他起先的那句,“等会儿我会真的要你领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可恶”,却没有一点动作。还是因为最近总是见不到他的身影,心里的疑惑没有解开?
夏夜完全弄不清楚自己这纷乱的心绪。
“失眠吗?”
背对着他的身子一个晚上也不知道翻了几次的身,皇甫烈索性大手一捞,将枕头放置在自己头枕着的地方,轻易出去阻碍的他拥夏夜入怀。
“你……枕头……”
难道每天晚上他都是乘她睡着的时候就把枕头给移开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让这个枕头放在我们中间一整晚吧?亲爱的老婆?”
床头的灯还未熄灭,皇甫烈轻抚夏夜的秀发,邪魅一笑。
“哼!”
其实她也知道,八成是他乘她不注意的时候干的。
只是因为他没有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所以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皇甫烈又何尝不知道。
她明知道明晚枕头都肯定会回到他头枕的下方,每晚都乐此不疲地“画线”不过是图个安心吧。
双手环抱她因怀孕而稍稍丰腴一些的身子,皇甫烈把头枕在她的肩上,沙哑地问道,“为什么睡不着?”
“谁……谁说我睡不着?我只是白天睡太多,晚上比较有精神罢了!”
生怕他会问她为什么失眠的原因,夏夜嘴硬地不肯承认。
“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还以为他会在这个问题上穷追不舍,谁知,男人只是动作轻柔地用大掌摩挲她日益隆起的肚子,问得深情。
“好得不能再好!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都不知道去哪玩乐去了。到了晚上,和大家一样十一点准时熄灯睡觉,还是不见贵人事忙的”床友“回来。一个人乐得清静,你说我能不好么?”
“你记挂着我?”
黑暗中,一双幽深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
夏夜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捂着心跳个不停的胸口,反驳道,“鬼才记挂着你呢!我只是担心你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占我便宜好不好!”
谁知道,她在府里住了这么多天,除了刚开始的头几天,他的确天天围在她的身边打转以外,接下来的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还口口声声地叫她老婆,有哪队恩爱夫妻,当老婆的会对老公的行踪一点都不了解的啊!
夏夜一点也没有发现,她对皇甫烈在乎早在不知不觉间超出她的意料之内。
“对不起。老婆。这几天太忙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你睡得正香,就不忍心叫醒你。晚上回来,呵呵,你也在熟睡当中。我不知道原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是这么想我的!”
皇甫烈俯身在夏夜的唇上偷得一个香吻,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这几天故意不留一个口讯给她,错开两人的生活作息,让她意识到他的存在,看来效果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