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探望阿达。”
宁然拽了拽梁国兴的衣袖,拉回他游走的思绪,扬起担忧的小脸,提出自己的请求。
她知道黑曜堂好多堂主都不会住在堂里,只有像他们这些无家可归的成员才会在这里住。
之前她听阿达说过,他回家要开半个小时的车。那就代表她没有办法通过走路就可以达到阿达的家,她从来没有去过阿达的家,所以她需要有人带她去猜可以。
在黑曜堂,大部分都是以男性居多,性格多半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长相很大一部分也都是“粗糙”的很,唯有黑曜堂的前任老大皇甫烈、前任执事项亦扬以及他们现任老大秦少游是三个奇观。因为他们或儒雅俊逸或俊朗帅气或俊美无俦,各个都漂亮到不像话。
很久都没有出现像宁然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尤其是宁然睁大一双墨玉般的眼睛,瞅着他的时候,梁国兴就很容易想起自己儿子梁亦儒小时候每次对他这个当老爸的有什么要求时,也是用这样一副请求的表情看着他,只是自从那臭小子升上初中以后,态度就嚣张了许多,再也没有这么“可爱”的表情出现过了。
心一软,梁国兴就答应了宁然的要求。
“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哦,等送你到了阿达家门口,我就会离开。而且,千万不能让阿达知道,是我带你来的,知道了吗?”
梁国兴郑重其事地叮嘱。
“知道。”
宁然点点头,阿达好面子,自然不会想要被其他人知道他被老大狠揍了一顿,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床这么狼狈的事情。
不要看宁然年纪小小,很多事情她懂得不会比部分大人要少。
丰富的生活阅历总是会令人快速的成长,有时候年龄和心智不一定会成比例递增。
“嘿嘿!来不及了哦,老爸,统统都被我给听到了哦!我要向达叔揭发你没义气的举动!”
一个长相俊俏,模样大约是在十二、三岁的少年噙着贼兮兮的笑容踏进训练室吓了梁国兴一大跳。
“臭小子!是你啊!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当律师的吗?那你现在不好好待在家里复习功课,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梁国兴没好气地瞪了眼突然跑来的儿子梁亦儒。
儿子不是黑曜堂的成员,他对涉及黑帮兴致的黑曜堂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说他的志愿是当一名律师,那样万一有一天他因为作奸犯科地被抓进监狱,他可以徇私枉法地做他的辩护律师。
瞧瞧,他这是说得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哪有当人小的诅咒当老子的进监狱的!
“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老妈!她听说你的好兄弟达叔受了伤,就让我从家里带来这些跌打的药酒,要我过来找你一起去探望达叔啦!”
梁亦儒晃了晃手中的药酒瓶,梁国兴这才注意到儿子手中提着的东西。
“那正好。既然你要去探望阿达,你就带然一起去好了。然,等会儿你就跟着亦儒一起去。阿达家他去过好几次了,你就放心的跟着他走。嗯?”
梁国兴先是对儿子叮嘱道,然后弯腰慈爱地对宁然说道。
“好。”
宁然没有意义,最近她已经开始学习老大所说的“言简意赅,成熟稳重、沉默寡言”的十二字方针,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梁亦儒挑了了挑眉,还来不及对老爸的安排作出抗议,就被梁国兴一脚踹出了训练室的大门,抚着被踹疼的屁股哇哇大叫。
“老爸!你下手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谁让你这么龟速!快去快回,你老妈肯定还要等你一起吃晚饭的!”
“知道了啦!”
梁亦儒皱起浓眉,走在前面,宁然默然地跟在他的身后。
“喂,我老爸叫你然,那你全名是叫什么名字啊?你看上好小,应该比我还要小上好几岁吧?我和少游那小子同岁,你呢?”
两个人走路不说话,很奇怪哎。走过黑曜堂长长的走廊,梁亦儒转过头,和宁然找话题聊天。
“宁然。8岁。”
宁然倒是有问必答。
“宁然。很好,我叫梁亦儒,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哦!”
梁亦儒友好地向宁然伸出右手,才十三岁的他已经懂得握手一项国际礼仪。
“你好!请问……你认识老大?”
她进入黑曜堂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老大提起有这么一号人物?按理说梁亦儒既然是梁叔的儿子,梁叔又是黑曜堂长老级别的人物,按理她应该会经常见到他才对的吧?
可是她不仅以前没有见过她,也从来没有听老大提起过哎!
“你是指少游?我当然……”
“梁亦儒!你做什么?你这个有恶心的恋童癖的长毛怪,快点给我松开然的手!”
一道好听但夹杂着怒气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梁亦儒和宁然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就看见秦少游阴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急匆匆地分开两人交握的双手,占有性地将宁然隐藏在他的身后,漂亮的桃花眼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的梁亦儒。
拜托,他又不是病菌,少游会不会反应太过度了一点啊?
少年好斗的性格被激起。
梁亦儒故意和秦少游作对,他放下手中的药酒的瓶子。绕过项亦扬抓住一脸错愕的宁然的手,一点也不惧怕地回瞪项亦扬,挑衅地问道,“怎样?我就握了!我就喜欢握然的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这个长得一点也没有男子气概的怪胎!”
“梁亦儒!你好样的!”
秦少游的火气被彻底地撩起!
他一手拍掉梁亦儒放置在宁然手腕上的手,扯过宁然,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地把她藏在他的身后,随即撩起衣袖,朝梁亦儒靠近。
一场少年式的称雄斗勇似乎在所难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