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明秀便是想不理会叶子明跟苗蔓蔓之间的矛盾也不行了。
有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明秀已经做好了被苗蔓蔓冷嘲热讽一顿的准备。
果然,辞了叶子明找上苗蔓蔓说明情况。
她当即便冷笑道:“素日你要出门要做什么都没人拦着,如今你惹了祸事,反倒拘束起我们来了。”
苗蔓蔓毕竟是长嫂,长嫂如母,也算是半个长辈,她斥责明秀没人能说什么。
这事儿在明家来看,确实是明秀连累了家人,也确实没有人说她。
明秀抿了抿唇,心里有点不好受,“嫂子教训的极是,若嫂子嫌了我,也不必享受我的照拂了,咱们日后各过各的如何?”
苗蔓蔓自然是求之不得,“早该如此,哪儿有妹妹管哥嫂的事儿!”
既然她都已经表明了立场,明秀也没上赶着,对苗蔓蔓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虽然明秀从未说起过,但是苗蔓蔓受到她的照拂确实是不少,此番要收回,那也需要一番周折,首当其冲便是他大哥的差事。
当初苗蔓蔓刚跟叶子明成亲,便说她哥哥在家闲着,除了农忙的时候都无事可做,叶子明想着大男人在家赋闲也不像个样子,便求了明秀。
正好,当时京兆尹府正在招捕快,明秀瞧着她大哥还算本分,为人也机灵,便将他推举了过去。
可谁知道,他大哥当上了捕快之后竟耀武扬威起来,引得许多人不满,若不是胆子不大,没惹出什么祸事,便是明秀也容不得他。
他能够安安稳稳的当着捕快,吃着捕快的粮饷又不做事,全靠的是明秀的脸面。
明秀对苗蔓蔓的兄长已经容忍很久了。
这样的人多在京兆尹府上待一天,消耗的都是明秀的脸面和人情。
既然现在各过各的两不相干,明秀自然没有帮忙的道理。
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翘起,享受她全心全意的对待,却只想享福不肯受难,天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儿呢?
不多几日,苗蔓蔓的兄长苗壮便跟着爹娘一起上门诉苦了。
明秀自然是不会上赶着去见,但明父明母却不同,村长一家怎么也算是他们的亲家,不好上门却避而不见的。
“不知我儿怎么得罪了郡主娘娘,好端端的差事,说丢就丢了。”大李氏心里是有不满的,原本她女儿嫁进了明家,儿子又成了捕快,她也能算是十里八乡最得意的妇人了。
但一夕之间,儿子却被告知差事丢了,第一反应便是明秀不尽心。
若她当真想要保住苗壮的差事,怎么可能会被人抢走?
心里不满,说话间多少带着几分质问的味道。
明秀翘起嘴角,眼中有些嘲讽,“若令郎当真得力,便是我不打招呼,也不会被人夺了差事。”
大李氏被生生噎住,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但村长到底不是个糊涂的,也算看出了明秀的不满,不敢多言。
虽然说明秀面上是苗蔓蔓的小姑子,看着似乎是他们的晚辈似的,但村长明白,以她在家的宠爱与自身的本事,绝不可能被他们掣肘。
再者,若彻底得罪了明秀,那也就是得罪了明父明母,以后苗蔓蔓还想过好日子么?
他们仔细经营的亲家情谊怕是也要散了。
“是大壮没用,怪不得郡主的。”村长善意的对明秀笑了笑,又转头,带着几分警告的看向大李氏,“你不是来瞧女儿的么?在这儿嚼什么舌!”
大李氏犹有不满,但碍于丈夫的威慑也不好多说,总归是不能在外头给丈夫没脸的,只能委委屈屈告别了明家人,见女儿去了。
“妇道人家不懂事,郡主别放心上。”
明秀若无其事的淡笑:“若只是有口无心倒也罢了,我瞧村长夫人句句是肺腑之言。”
纵使苗壮不甚聪慧,也听出了明秀口气中的挤兑。
几个月来被人捧着,他多少有些飘忽,当即便其起身,“郡主娘娘不愿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也是应当的,既如此,我们也不多留了。”
起身便要走,侧过头来看着明秀,似乎在等着她挽留似的。
而明秀原本便心气儿不顺,她唇角翘起,懒洋洋的起身,“说了这么会子话,我也有些乏了,爹、娘,我先下去了。”
从大李氏明里暗里的怨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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