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示。”
苗蔓蔓是妇人打扮,她已经大致猜到了她的身份。
不管是奴婢对主子,还是小妾对大妇,她都是没有理由能跟苗蔓蔓正面对抗的。
没理会诗兰,苗蔓蔓径直给明母跪下了。
“娘!媳妇儿做的不好您打得骂得,又何必要给相公纳妾呢?若媳妇儿有哪里做的不好,做了不能让您容忍的事情,那媳妇儿自请下堂去吧!免得给您添堵!”
明母的神色有点尴尬,虽说她确实是想要给叶子明纳个妾,让她掣肘一下苗蔓蔓,从而让她不再那么不知轻重。
可此时被苗蔓蔓闹到跟前来,确实是让她脸上有点挂不住。
虽说苗蔓蔓做媳妇儿有点不孝敬爹妈的意思,但她跟明父也真的算不上是叶子明的正经爹妈,她也确确实实是为叶子明生了个儿子。
明母不是能言善辩的人,此时真的被问住了。
她越是尴尬,苗蔓蔓便越是进尺,“您这是要逼死媳妇儿啊,既然您容不下媳妇儿,那媳妇儿这就死了吧!”
“够了!”
叶子明早忍了苗蔓蔓多时,此时见她又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还逼得明母脸上挂不住,那心偏的没边儿了。
“母亲给我纳妾是疼我,你若是成日间孝顺安分些,母亲何至于废这个功夫?事到如今,你不去反思你自己的问题,还在这儿苦恼指责母亲的不是是什么道理!”
别说明母此举是真的想要让苗蔓蔓安分一些,就算她是真的单纯的要找苗蔓蔓的茬儿,给他安排个妾侍,苗蔓蔓也半句话都不能多说!
孝敬母亲,顺从丈夫,照拂妾侍,教养儿女,是一个大妇应当做的!
当年叶子明的父母也算是十分的恩爱了,可他母亲在父亲纳妾的时候也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吧,但是该做的却半点没有差错。
在叶子明的心中,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应当像是他母亲那般才对。
不说做到那么极致吧,但至少孝顺是不能少的。
如今苗蔓蔓就差指着明母的鼻子骂了,可不就是不孝?
叶子明瞪着她,就真像是看着仇人似的。
新婚时的温柔缱绻是真的半点都没了。
苗蔓蔓一怔,她知道自己近日不讨夫君喜欢了,但却也没有想到叶子明竟然会对她这般的疾言厉色。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应当柔顺一些,至少要将丈夫的心留住,最好还要让他有点愧疚之心。
但她就是忍不住!
“你有没有良心!我自从嫁给你,不说生儿育女的辛苦,你家处处都迁就着明秀,处处都为难我,我虽然嘴上有说辞,但哪一次不是忍着的?现在你还要纳妾!可不是要逼死我!既然你这样嫌了我,那不如一纸休书让我下堂好了!”
她哭着上去与叶子明纠缠,激动之下,长长的指甲挂到了叶子明的脸颊。
一道血印顷刻出现。
明秀脸色一变,看向母亲,“让大哥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虽然男人身上有伤疤不打紧,但若是破了相到底也不好看不是?
“去吧。”明母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虽然知道妾侍进门苗蔓蔓肯定是要闹一场,但谁能想到她这般的不管不顾?
竟然连丈夫都敢伤,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叶子明冷冷的看向苗蔓蔓,离开之前,他淡淡道:“你若是想要休书,我给你就是了!”
自打苗蔓蔓进门,他自认待她不薄,吃穿用度从不少,在她不满明秀的待遇闹腾起来之前,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夫妻相得的日子。
可她自己不满于家人都宠爱明秀,心中有了怨气,叶子明能如何?
原本想着时间长了她能想清楚,但谁又知道,她竟然愈发疯狂了!
苗蔓蔓这才知道怕了,上前去,想要为自己说情,但此时叶子明已经不想听了。
狠狠地把她甩开,苗蔓蔓独自在趴在门口,怔怔的,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明秀叹了口气,上前去想要把她扶起来,“嫂子,你先起来吧,大哥不会真的休了你的。”
“谁要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