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至少她自认为,自己是没有犯什么大错的。
见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明秀心中一阵阵的腻味厌烦,“蜜娘如今是正经的皇室公主,她的闺名也是你一个臣女可以直呼的?皇室与臣子之间的矛盾,难道是皇室有错?”
方才舒文琪说起甄蜜娘的时候愈发可怜,可不就是让人觉得甄蜜娘跋扈无礼么?
明秀只觉得心寒,甄蜜娘为了国家安宁牺牲自己的一生远嫁,可这些享受安宁的人却还半点维护她的心思都没有。
还以为明秀要先为自己辩白,舒文琪听她说起甄蜜娘,不由得一愣,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谁不知道甄蜜娘的公主之位是怎么来的?
若非她要和亲,甄家想出一位公主?做梦去吧!
不理会舒文琪的反应,明秀又道:“舒小姐怎么不敢直说为何得罪了我?你三天两头上赶着往王爷跟前凑,奈何王爷根本不把你看在眼里,就连你父亲,都不得不上门道歉,舒小姐,这可是不孝啊。”
明秀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连连变换,看向舒文琪的眼神也不像是之前那般的同情了。
若当真像是明秀说的一般,她讨厌舒文琪就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谁会喜欢成日间惦记自己未来丈夫的女人呢?
女子对插足别人婚姻之人有天然的厌恶与防备。
明秀神色淡淡,似乎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诛心之言似的。
气氛一时间冷凝下来,舒文琪斟酌着想要为自己辩白。
可明秀的话音落下,大家看向她的眼神都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舒文琪来往摄政王府的事情不是秘密,舒大人前日带着礼物去的事情也不是秘密,两厢一合计,谁人猜不出古怪。
“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今儿为着寿宴,我家老祖宗拿出前儿让人从老家捎来的好茶,郡主尝尝好不好?”
出来打圆场的这位小姑娘明秀有些眼熟,似乎是甄家旁支里头出来的。
明秀挑眉,她这是无心的还是帮腔舒文琪?
她拿不准主意,但是方才明秀已经下了舒文琪的脸面,此番对着的是甄家人,她不好再咄咄逼人。
端起茶水,意思意思嘴唇沾了一下,紧接着便用帕子擦掉了。
见状,舒文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见姑娘们又恢复了热闹,不着痕迹的离开正厅。
不多时,白鹭便凑到明秀耳边小声道:“方才王爷传话来,王爷要见您。”
才跟谢湛来的,怎么这么快就要见?
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明秀不疑有他,起身跟着白鹭往前头走。
忽然间,觉得有些脑热,眼皮突突的跳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对,当即便停下了脚步,“方才来传王爷话的是谁?”
白鹭一怔,“有些眼生,应当是甄府的下人吧。”
虽然白鹭跟着明秀也来过不少次甄家,但是这里的下人却不能说全部都认识了。
偶尔有几个眼生的也是正常。
更何况应当没有人敢假传谢湛的话才是。
身子的滚烫愈演愈烈,明秀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脸色变换连连,正好余光瞥见不远处有小池塘。
来不及想太多了。
她解下随身带着的荷包塞到白鹭手中,“去前头找王爷,让他来救我,一定一定要见到王爷本人,谁传话都不好使!”
白鹭还是不明所以,但是明秀郑重的脸色做不得假,她不敢多问,接过荷包飞快的往前厅男席那边跑去。
送走了白鹭后,明秀毫不犹豫的脱下外衣跳进池塘。
“噗通!”
“郡主落水了!快来人啊!”
呼救的并不是白鹭,而是一眼生的丫头。
白鹭听见这叫声,回头看了明秀一眼,更快的往前头跑去。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一定容不得疏忽!
明秀不止一次的呵斥正在呼救的丫头住嘴,她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或者是听见了也当做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