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杭子恒的声音,明秀上前,利用手边的东西将简易的过滤器做好。
原本见明秀将浑浊的酒水倒进掺杂着木炭碎石的瓶子里的时候,杭子恒惊愕的想要阻止。
但明秀手快又毫不犹豫,在他阻止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急得跳脚的在一旁等着,期盼不知道去哪儿了的黄鹂能将明记的几坛存货给带来。
可瞧见容器底下滴滴答答流出清澈酒液的时候,杭子恒的表情无异于看见了一场精彩的魔法表演。
明秀表情淡淡,看向杭子恒,道:“都这样处理,应当很快就能过滤出来了。”
她方才品尝了一下,经过过滤的酒液味道跟原本的没法比,但也比浊酒好很多了。
应该……不会影响明记的名声吧。
揉了揉眉心,明秀满脸愁绪。
在所有的酒液都过滤的差不多了的时候,黄鹂也回来了,带着那几坛命根子。
过滤之中自然是有损耗的,加上这五坛,勉勉强强应当能够撑过今晚。
明秀狠狠地瞪着杭子恒,“买酒的钱赶紧给我送来!再出幺蛾子我是没有办法了。”
已经有了一次的教训,杭子恒哪儿还敢再不上心?
便是没有明秀的嘱咐,他也一定将这些酒液看的无比要紧。
自知理亏,因此明秀对他脸色不善杭子恒也没有像是之前一样不满,反而还满脸讨好。
“郡主放心,这样的教训有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深深的看了杭子恒一眼,明秀冷哼,“但愿如此吧。”
明秀出现在宴会正厅的时候,谢湛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着她来,原本满脸不耐的谢湛露出几分笑意。
不等明秀上前便率先走到她面前。
“怎么了?”
半天没有见到明秀的人影,谢湛还以为是出什么事儿了,若是过一会明秀再不来,他就得去找人了。
想起这件事来明秀心里就憋屈,烦躁的对谢湛耳语几句。
谢湛有些意外的挑眉,“你认为这当真是个意外么?”
“那不然呢?”
有谁会将酒液弄脏,这对谁有好处?
她半天都想不出来。
但对她与宫宴甚至对皇帝的威望,谢湛的名望都是有一定损害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原本明秀觉得是个巧合,但是见谢湛这般信誓旦旦,她迟疑了。
也许……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谢湛冷笑,“宫中没有巧合。”
所有看似巧合的事情,细查下去就会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只是这一次,他也有些看不出来背后之人想要做什么。
是冲着明秀去的?
亦或者……是冲着他去的?
谢湛目光沉沉,心中带着几分斟酌之意。
“别想那么多了。”伸手附上他紧皱着的眉心,明秀嘴角的笑意带着松散,“若当真是有人有意为之,这一次没有得手,定然是会有下一次的,咱们等着瞧便是了。”
但事实没有明秀想的那么轻松,只有前日做贼的,哪儿有千日防贼的呢?
而喜欢下黑手的,往往都是正面对抗没有半分胜算的。
这样的人,最是喜欢找防备松散的时候下手。
明秀的话是在暗卫谢湛,同时也是在安抚自己。
但谢湛还是听了。
“说的也是。”
不管谢湛在哪里,他都是闪光点,不仅仅是因为他俊美的容貌,更是因为他的身份。
在明秀之前,从未有人见过他对一女子笑的如此温柔。
下头坐着的闺秀们见状,心中对明秀羡慕极了。
但即便羡慕也毫无办法。
除明秀外,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接近谢湛。
舒文琪更是愤恨。
她距离谢湛原本只有一步之遥,可最近不知怎么的,珍太妃都不愿意见她了。
若是没有珍太妃的帮助,她又如何能站在谢湛身边呢?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心思流转之间,到了开席的时候。
随着皇帝驾临,众人行礼,意味着此次的宴会正式开启了。
谢湛坐在皇帝的下手,明秀坐在他身边。
只见他悠然撑着下巴,半点都没有将场中的歌舞放在眼中。
皇帝只跟南凌风夫妇寒暄了几句,见谢湛没有开口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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