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此,所谓太后身边的小宫女,并不如在宫中那般体面,甚至在面对明秀、算是太后的半个晚辈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
引路的小宫女迟疑的看了明秀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应当如何答话。
按理来说,那位也是长辈,既然来请了,明秀是该去见的,但是她又得去见珍太妃。
明秀垂下眼眸思索了一二,道:“本妃去见过了太妃娘娘后,自会去拜见太后。”
她能够答应已经很好了,小宫女松了口气,生怕明秀反悔,匆匆福身便离开。
此时见着珍太妃,她一如在宫中时模样,脸色还比在宫中时候要红润不少。
见着明秀行礼过后,她开口便问:“哀家听说,皇后想要见你一面?”
相比较太后,珍太妃还是更适应叫她皇后。
眼中少不得带上几分讥讽。
那位死了丈夫的皇后只是占着太后的名而已,而她才是享受着太后的是在好处。
“是。”
明秀不着痕迹的看了珍太妃一眼,询问只是平常,但她总觉得,珍太妃有些恶意的感觉。
眼中的阴鸷只是一闪而过,珍太妃又恢复了与世无争的模样,微微颔首,“她是长辈,你与湛儿成亲后还未拜见过,今儿既然来了,见见也是合情合理。”
“母妃……”张了张嘴,明秀想说什么。
纵然珍太妃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但瞧见明秀的眼神,她多少能猜到几分。
“觉得哀家应当不会同意?”珍太妃挑了挑眉,见明秀颔首,她心中并无意外,“只要你记得你的丈夫是谁,想要见她,哀家不会阻拦,相反……”
她凑近明秀跟前,眼中带着慈爱温和的笑意,可不知怎的,明秀却下意识觉得脊背一寒。
又听珍太妃继续,“你能够靠近她、迷惑她,让她犯错,哀家很高兴。”
即便两个女人之间现在没有了利益纠葛,但多年的纠缠下来,珍太妃与太后,还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同住在一个行宫之中,看着十分安稳,但到底如何的暗潮汹涌,就只有双方自己知道了。
明秀心里一跳,珍太妃的意思是……
“儿媳明白母妃的意思。”她有些为难的看向珍太妃,“只是儿媳实在愚钝,恐怕要被太后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不打紧。”
明秀没有多少心思,这珍太妃是知道的。
从民间上来的姑娘,便是有手段,但内宅后宫之间的事情,又能要求她知道多少呢?
珍太妃摆了摆手,十分大度,“你只需要在她面前故作愚钝便是了,她那个人,最喜欢的便是自作聪明。”
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想来皇后也会低看这位民间王妃吧?
明秀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儿媳明白了。”
这事儿先放到一边,珍太妃又问:“今儿哀家唤你来是为何,湛儿可同你说过?”
“王爷说,是为了皇上选后纳妃之事。”明秀满脸惶然,“母妃,儿媳见识粗鄙,实在怕误了大事。”
珍太妃不置可否的挑眉,“听闻你与蜜娘关系极好,若是周转不来,便让蜜娘从旁协助也是使得的,便是出点纰漏也不是太打紧。”
虽然珍太妃没说,但她的眼神里明晃晃的写着:民间来的王妃,便是不懂大宅院里的规矩,旁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见明秀不说话,珍太妃又道:“放心,如今朝中还没有人能违背我儿的意愿。”
只要不想得罪谢湛的,自然不会在宴会上为难明秀,纵然她办的再差。
明秀心里有点难堪,虽然她知道,珍太妃口中的话是事实,但……总归被这般大喇喇的说出来是不舒服的。
她已经许久没有被这样看轻了,争强好胜的心顿时便升了起来。
明秀不接话,珍太妃也不生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若是出色的有多,你可相看着几家。”
“儿媳知道了。”
就算有了谢湛的保证,可对上珍太妃意味深长的眼神,明秀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总觉得……丈夫要被抢走了似的。
不论明秀现在对谢湛的心思如何,跟人分享丈夫,总是让人不舒服的。
偏生这种不舒服还不能表现出来。
珍太妃可不管明秀的心里是不是有不舒坦,话说完了,她也就下了逐客令。
“时候不早了,你赶着去见见皇后吧,若是迟了怕是不好回王府。”
行宫虽然也在京郊,但若论距离,怕是比王府到明家还院上不少,王府的马车已经是很快的了,但明秀光是来就用了一个半时辰。
明秀微微福身,“儿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