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子可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你们怎可乱用私刑!”阿彩不敢置信,更不能接受。
然两人听了却是笑的开怀,“别说是侍郎家的公子,就算是侍郎首辅进了我们诏狱待遇也一样。”
“你们……你们……”
阿彩抖着手后退了好几步,转身跑了下去,只想着将这件事赶紧告诉自家小姐,好让她想办法救救二公子。
大门身后,夏汲从中走出,两位原本嬉皮笑脸的锦衣卫顿时恢复严肃,将阿彩给的钱袋递了出来。
“大人。”
“你们留着便是。”
夏汲看也未看,只是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阿彩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处。
“分头好好盯着他们,不许打草惊蛇。”
话音落,好几道身影从他身后冒出,快速的跟上了阿彩的步伐。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从不远处骑马而来,直至他们府门前停下,小跑至他面前将一个信封递到夏汲面前。
“夏大人,这是长公主殿下吩咐奴交给您的信。”
夏汲伸手接过后打开信封看到了里面的内容,瞳仁处猛地缩紧,如利剑般的眉急速拧起,浑身的气息开始变得森冷寒戾,犹如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
他将信放回信封中,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衣兜内,利落上马后进了宫中。
被抢了马的小太监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回神后赶紧追了上去。
“夏大人,那是奴的马啊~”
另一边。
阿彩带着消息几乎是跑着回了府内,马不停蹄地便将这件事告知了师华容,听的她面色顿时白了几分,她咬着牙,死死地的捏着手里的帕子,指腹发白。
“他们竟当真敢用重刑!”
“不行,我必须马上行动,否则兄长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受多大的罪!”
阿彩同样也是着急,“只是小姐,老爷现在还在关你的禁闭,根本出不了门啊。”
然师华容却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忽然一笑。
“只要我想出去,自然出的去。”
……
“殿下,锦衣卫夏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夏汲的身影便疾步来到她的面前,行礼后起身,眼梢微红,身上的气息依旧沉的如化不开的墨,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夏含玉单手撑着下巴,懒懒的倚在软塌上,笑盈盈的看着他。
“夏大人脸色如此之差,可是专程来找本宫算账?”
夏汲抿唇,“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是?”
他没出声,就这么冷冷的站着,仿佛一个耍着脾气的大孩子,想让她给个公道,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就这么站着,跟自己个儿生闷气。
瞧着当真是气急了。
夏含玉头一次觉得眼前之人竟该死的有趣,让人想逗弄一番。
她微微抬手,茯苓眼疾手快的上前将她着起身。
夏含玉一步一步走至他的面前,肩上的衣衫微垮,露出半截好看的锁骨。
夏汲喉结微动,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耳根处却是一片通红。
夏含玉愣了愣,拢了拢衣衫,仰头看向他那俊美中带着一丝妖异的的脸。
不得不说,论容貌,这张脸是师恒绝无法比拟的,若非他的凶狠阴鸷的名声盖过了这张脸,这天下第一公子,便该是长成他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