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阳简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什么情况?如果没记错,白苏是自己请的客人吧?老爹怎么也过来凑热闹了?
他出门前明明听说父亲还在府里,怎么这么大的功夫也来了醉香楼?没听母亲提起啊?
程初阳只是觉得奇怪,没有深想。来凑热闹也行啊,为啥在外人面前撂他的面子?
难道在外人面前给自己儿子下马威很威风吗?儿子就不要面子吗?
程初阳暗暗的撇撇嘴,思前想后又琢磨了琢磨,这两日既没有令人头疼的案子,他又自认为没犯什么错,没道理惹父亲不快啊?
可他老人家为何偏偏对自己面色不善呢?
程初阳刚刚与白苏已经喝了不少酒,此时一受刺激脑袋便有些跟不上步调了!
他半低下头仔细回想,思来想去,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劲了!
哎呀,差点忘了现在在哪!这里是醉香楼啊!那父亲岂不是已经发现了小妹?
怪不得刚刚这老头面色阴沉的跟要下雪似得,原来如此!
想明白这一点,程初阳神思恍惚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心想,若是把自己灌醉了,父亲会不会从轻处罚?
程初阳一人在这边想对策,对面二人则直接从晚辈聊到了贤侄。
程初阳暗暗咂咂嘴,这白苏也没有三头六臂,怎么父亲偏偏对他另眼相待呢?让坐在一旁的亲儿子都要羡慕死了!
程府尹一直与白苏聊,连个余光都没甩给自己儿子。
与白苏继续喝了三杯之后,程府尹诚心实意的说道:“贤侄日后若无事便常来府衙坐坐,我这个儿子最是不知天高地厚,满脑子都是些小聪明。白公子若能时常过来对他指点一二,老夫心里就感激不尽了!”
白苏笑着摇了摇头,“府尹大人谦虚了,初阳兄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还能推理案情,哪里是我一介布衣比的了的。指点之说当真折煞我了!不过,我倒略通些酿酒的手艺,日后若有机会拜访,定给您和初阳兄带上几坛,还望不要嫌弃才好!”
程府尹一听,顿时开心的眉开眼笑,“白公子谦虚了!长安城里孰人不知白公子的酒千金都难买,老夫若有幸喝到不知会羡煞多少人呢,又怎会嫌弃?你太谦虚了!”
白苏笑笑,“酒本不值些什么,世人吹捧罢了!若您真喝的满意,日后您府上的酒我便包了!”
这一听,不光程府尹受宠若惊,连程初阳听了也顿时不觉的头昏脑涨了。这....这是天上掉馅饼了?他耳朵没听错吧?这么说,以后他们程府也有数不清的忘忧可以喝了?
幸福来的会不会太突然了?还是白兄喝多了,说的胡话?
程府尹则没想那么多,愉悦地端起酒杯,“好!贤侄就是爽快!来,老夫再陪你喝一杯!”
“咕咚咕咚咕咚”,几口下肚,两人都非常痛快的干了。
此时的程府尹已有几分醉意。伸手拿酒坛欲再倒酒,摇了摇,竟发现空了。刚要冲门口伙计喊话添酒,却被白苏一把拦住了。
“大人,酒虽不错,却不能多喝。今日晚辈能与大人同席饮酒已是荣幸之至,这就够了!程大人有些醉了,还是早早让初阳兄扶您回去休息的好。”
被晾了半天的程初阳此时也看了过来。只是程府尹高兴,硬要拒绝,熟料刚站起身要喊伙计,身子便不受控制晃了几晃,吓得程初阳与白苏立即扶住了他。
“府尹喝多了,程兄赶快送他回去吧!今日白某已尽兴,多谢款待!待他日我回了长安,定带上几坛自家酿的酒请府尹与程兄喝个痛快。”
程初阳一听竟然也有他的份,美滋滋地点了点头,“好,就听白公子的,改日再聚!”
刚扶起程府尹往门口走了两步,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味,转头问道:“白兄的意思是要出远门?”
白苏点头,简单说道:“明日准备启程去周边几个县随意转转,寻找几味难得的药草。”
程初阳这才恍然,对啊,光想着人家酿的酒好,差点忘了人家的主业是行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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