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兄长,确实惨了点!
老夫人昏睡不醒,全家上下都没有什么心思说笑。很快,房中陷入了沉默。
随着外间兰嬷嬷一声禀告,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进了外间。程香锦抬头一看,是堂兄程思翼来了。
自从打万年县回了长安,程香锦已经有几日没见过他了。前两日听老夫人讲,她这个堂兄似乎跟着镖局去了一趟南面。看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到长安还没来得及歇脚便赶了过来。
“伯父、伯母,祖母怎么样了?”
程长安指了指榻上,“白公子刚离开不久,施过针也吃过药了,再等等应该就会醒来。”
程思翼红着眼睛瞧了瞧程老夫人,有些哽咽。
“翼儿回了茶庄才得知此事,据说外面也传的沸沸扬扬了,伯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祖母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下了毒呢?”
“唉,此事说来话长。大理寺已经接了这个案子,用不了多久,真相就能浮出水面。说起来,魏家老太爷本也是一番好意,只是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连累了你祖母而已。”
“这么说,那下毒之人要害的很可能只是魏老太爷了?”
程长安也不知这个可能性占了几成,心中也没把握。
“如果下毒之人不是很清楚魏老太爷与你祖母交好的事情,或许这毒就只是针对的魏老太爷,亦或是整个魏家。毕竟,魏老太爷一旦去了,那魏侍郎的官职就会不保,魏家小儿魏柯明年的春试就不能参加。可谓是一箭双雕。可,如果下毒之人深知程魏两家的交情,又清楚近来魏老太爷经常来程府做客,那这下毒之人的心思就复杂了。或许针对的本就是咱们程家也不一定。”
程初阳听了这番话,顿时一阵后怕,是啊,程家与魏家情况相似。如果他祖母因中毒没了,那他和他父亲的前程可就全都毁了。不说别的,就单单说明年的春闱,他不就不能参加了?
程初阳恨恨咬了咬牙,“这下毒之人,其心堪比洋金花之毒啊!太狠了!等大理寺查出是何人这么居心叵测,我第一个就上去灭了他!”
程府尹不满的踢了他一脚,“这么大的人还如此冲动!你去灭了谁?你以为大理寺的人都是吃闲饭的不成?再说了,就算到时查出了真凶,也自有律法惩治。哪里轮得到你去逞威风?就你这两下子,恐怕还没进大理寺的大门,就被里面的衙役打出来了!”
程初阳被踢了个正着,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倍感委屈。就连一旁的程思翼瞧了,都深深为这大堂兄感到同情。
他在这家中是怎么平安长这么大的?瞧着可比没人管的自己惨多了!
“儿子这不是觉得那下毒之人其心可诛,实在气愤的不行,所以一气之下才口出狂言的嘛。父亲也不想想,儿子又不傻,怎么可能真去闯大理寺。倒是父亲,一会儿打算把儿子送给别人做干儿子,一会儿又拳打脚踢、言语攻击。儿子就不懂了,难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