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峰快速抢一杯:“有酒当须醉,何须想太多?”
程思翼再加一杯:“桌前无长辈,抢到就是赚到!”
白苏再开一坛:“长辈少喝酒,活到九十九!”
程初阳抢来:“桌上无父子,瞪眼也没用!”
程长安端着空酒杯,瞅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一坛又没了,急的直跳脚。
“你们这些臭小子,少给我贫,快给我满上,唉,叫你满上,怎么又拿走了!回来,太少、太少,再加一点,再加一点....”
四个二十郎当的大小伙外加一个年近不惑的中年男人,围着几个酒坛,抢的不亦乐乎!
程香锦与她的祖母、母亲在隔壁另开的一桌,听着旁边这屋追喊打闹,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瞧瞧你父亲,一见着好酒,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了!”程夫人嗔怪的摇摇头,嘴角挂着无奈的笑意。
程香锦夹了一筷子,“也不怪父亲,这好酒就是香,我在这闻着都想去抢一杯了!就怕抢不到!”
程老夫人笑着接过兰嬷嬷递过的手帕擦擦嘴,“嗯!可不!在这听着他们又抢又闹,老太我都想去凑一凑了!只可惜没有咱娘几个的份!不过也奇怪了,也不知他们喝的那酒到底怎么酿的,竟然这么香!”
“那酒是白公子亲自酿的,想来酿出这么好的酒得需费点心思!”
程老夫人认同程夫人的话,这时候隔壁又传来一阵嘻嘻哈哈声,感染的老夫人都乐了乐。
“前阵子我生病,害的家里怪冷清的,今日这样热热闹闹的倒挺好!阳儿、翼儿两个,日后能有白公子和谢家小儿这样的朋友,也是他兄弟俩的福气。”
“母亲说的是!阳儿过完年都二十了,谢家孩子虚长一岁,二十一,翼儿十九,就是不知这白公子是何年岁。瞧着他们几人年龄相差无几,正好是能玩闹到一起的!”
老夫人闻言有些感慨,“多么好的年纪!瞧着他们就仿佛看见了长安与长治年轻的时候,唉,岁月不饶人呦!转眼间,他们也到了快坐祖父的年纪!”
程夫人抿了口茶,点头,“是啊,阳儿明年过了春闱,咱家也要张罗着给他说亲了。等有了合适的人家,把亲事一定,也就了了一桩心事。”
老夫人蹙着眉头想了想,“说起亲事,这谢家倒是有个姑娘,与咱们锦儿年岁相当,等明年阳儿若是榜上有名,老太婆我就豁出脸面去给孙儿求一求。那谢老夫人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没准儿能答应!”
程夫人一听,顿时喜上楣稍。
“母亲的意思,咱们家阳儿也能攀上沐恩侯府的亲事?”
老夫人琢磨了琢磨,“光靠我这张老脸自然是不成的,主要还要看年后这场春闱。阳儿到时若真能考个前三甲回来,那京城的公侯勋贵之家还不都是随便挑?说白了,这都得看阳儿自己的造化!”
“母亲的话儿媳记得了。这几日趁着过节,暂时让他好好乐一乐,等过完这几天,儿媳就督促他回院里读书。即便考不了个前三甲回来,最起码也要争个榜上有名!那样,日后的亲事才好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