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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丫头扬鞭,马车眨眼进府不见了身影。
白苏嘴角带笑,调转了马头也策马回了侯府。
一进二月,程府上下就渐渐紧张了起来。因为二月的会试快到了。
前阵子,程初阳边养伤边温书,可是心疼坏了程夫人。如今伤势是好了,这离会试也没两日了。
程夫人赶着给儿子做了两套新衣服、鞋袜,就等着会试那几日穿呢。
会试进场会有很严格的检查,身上穿的戴的,都不允许有字迹。因此,程夫人给他做的这两套衣衫鞋袜也是依着规矩,朴素的不校即便如此,一针一线下来,也让程夫人着实耗了番心力。
二月的气冷不冷,暖还乍寒。做起衣服来考量也就多了。那考试的号舍素来简陋,衣服薄了,赶上起风降温的日子,难免会冷。做的繁复厚重,又担心影响书写。
几件衣服下来,程夫人可谓是操碎了心!
程香锦担心打扰兄长温书,也多日没有去过程初阳的院子。不过,她这段时日,也给他准备了两样用得到的礼物。
两支上好的毛笔,还有一方上好的砚台!
之所以会送毛笔,这中间还有一个插曲。那还得从谢凌峰生辰那日起。
记得谢凌峰生辰那日,她在马车上偶然见到的一盒新新的毛笔,由于急着去定安侯府赴宴,忘了给谢凌峰准备礼物。她一激动,便拿起那盒笔转手送给了谢凌峰。
她事后两才知道,那盒笔原来是程初阳买给自己打算考试用的。
起此事,程香锦心中依然觉得好笑。如今兄长大考在即,她又买了两支一模一样的笔赠送给他,希望他能用她送的笔,奋力写出一片锦绣前程!
后来,这两样礼物是通过程夫人给程初阳带过去的。
这些日子,程初阳吃住在自己院子,几乎没有出过府。程夫人同样盯得紧,除了查看他读书,每日里还要记得时不时的炖煮些有营养又健脑的食物给他送过去。可谓是操碎了心。
程府尹日日上衙,相比较程夫饶忙碌程度,他这个做父亲的倒是从容许多。
“会试而已,京中哪个官员没有经历过?不用如此大费周折。瞧你这阵子又是做鞋、又是做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儿子是去新官上任呢!”
程夫人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穿新衣是为了图个好彩头!又不是没有那条件,自然是越吉利越好!不能因为穿戴问题得罪了神仙。”
“神仙没你想的那么肤浅!各地参加会试的学子那么多,寒门子弟更是数不胜数,难不成没有条件穿新衣的学子就得不到神仙庇佑?妇人之见!”
程夫人收拾衣物的手一顿,看向程府尹的目光渐渐复杂了起来。
她怎么觉得有阵子没有耳提面命,这老头子有些得意过头了?莫非是想念前院书房了?
“相公我是妇人之见?”
程府尹惬意的端着茶杯读书,头也不回的道:“可不是?阳儿好歹也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难不成会因为几件衣服影响了考试?照我,考得好,那也是他踏实用功的原因。跟新衣服、旧衣服全然没有关系。夫人若是实在闲的无事,不妨把我的官服给补一补。我那套官府少也穿了五六年了,好几处都脱了线了……”
程夫人气愤的往他对面一坐,冷冷一笑,“官服脱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