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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门外果真如程老夫人所言,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程初阳不疾不徐的走着,看着谢府门口言笑晏晏的管家,心中一阵憋闷。
不过,老夫饶话他一直记在心里,低头压下心头不爽,打马来到了谢家门外。
管家一看提着礼品的程初阳,立马懂了他的来意。如同接待其他来人一样,笑脸将他迎进了院内。
到了前厅,顺利见到了谢侯。碍于其他客人还在,程初阳寒暄了几句便借故去探望谢凌峰,提早出来了。
谢府管家知道他与谢凌峰交好,见他出来,忙上前引路。一路上,那管家都频频抬眼望他。程初阳本想不理,奈何今日心气本就不顺,因此在相对僻静的地方猛然就停住了脚步。
“何管家有话不妨直?你再偷偷摸摸瞧下去,本公子只能用拳头回应你了!”
见他怒了,那管家顿时将头埋起来,哭丧着脸道:“程公子莫怪,老奴也是有口难言,所以才有冒犯。”
程初阳瞪了他一眼,凉凉道:“你们谢府大喜当前,何管家刚刚还迎来送往的好生开心。怎么一见我就换成了这副丧气模样?你是欺我好话不成?”
何管家连连摇头,瞧着四下无人,这才苦着脸道:“公子有所不知,老奴身在侯府,喜怒哀乐自然不能随心所欲。您又是我们公子的好友,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怠慢公子啊!老奴实在是有事相托,刚才才有所冒犯。”
程初阳心气不顺的用鼻孔哼了哼,沉声道:“你到底想什么?”
那何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低声道:“不瞒程公子,我家公子今日之所以能顺利回府,是因为侯爷无奈之下替他接了圣旨。可公子知道后跟侯爷大闹不止,还嚷嚷着要再次进宫请求皇上收回圣命。侯爷无奈之下,只好命人将他锁在了房郑下人给他送的饭菜全都扔了出来。到现在为止,他还滴水未进。老奴知道程公子素来与他交好,一会儿您见到他,希望能好好宽慰宽慰。如此热的气,可别糟蹋坏了身体才是!”
程初阳原本一腔怒气,如今听谢凌峰如此处境,不禁冷哼。
“他平日能吃能喝的,身子好的很,哪里就像你担心的那样,一两日就糟践坏了?”
话落,不再与管家啰嗦,大步匆匆去了谢凌峰的院子。
来到谢凌峰往日所在的房间,程初阳才发现,原来为了防止他逃出来,谢侯已经吩咐人将门窗都给他钉死了。若是不知真相之人走到这里,怕会以为这里本就无人呢!
看着静悄悄的院落,程初阳不免升出丝丝不忍。
毕竟是从到大的兄弟,眼见他这般处境,程初阳想恨却也恨不起来了。
他来到窗前敲了敲,见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不禁蹙起了眉。
“谢凌峰,是我。你在里面若还有气,最好给我吭一声。”
见是程初阳的声音,在里面已经面如死灰的谢凌峰一下就蹿了起来。隔着窗缝看到程初阳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总算沙哑着嗓音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锦儿……她……她都知道了吗?”
“皇上给你赐婚,全长安都知道了,她自然也听了。”
“那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