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镇子离村里不算远,近3公里。现在连个自行车都没有,农村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就是双腿,高级点的就是用牛拉着一个板车。
老妈是背着自己来的医院,所以回去只能靠双腿。
走在回家的泥巴路上,像是走在老旧的像框里,一间间泥巴墙的房子,上面搭着略微发白的稻草,这不是有年代感,这是真真切切的年代。
到家后,已是傍晚。大姐放鹅还未回来,而有点娇气的二姐,跟另外两个女孩子,在家门口跳着皮筋。老妈开始忙碌烧饭,他搬了个凳子在门口发呆,虽然搞清了很多事,但脑子还是有点懵,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
晚饭烧好后,大姐也赶了鹅回来。大姐很能干,放着鹅还割了很多的草回来,用来喂牛。
家里古董座钟时针指向8点时,老爸还没回来。老妈就招呼三人吃饭,都已经饿坏了。两道菜,一道千张炒咸菜,一道豆酱蒸青椒。易绍峰是无肉不欢的人,现在总算找到了由头,小时候缺肉缺得过于厉害,所以长大后,见到肉就跟见着命似的。
他们快吃完的时候,老爸回来了。看到老爸依旧挺拔的身姿,满头的黑发,虽然不帅,但全身透着力量。他内心真的开心,有时候经历了,才知道珍惜,就像歌中唱的,我愿用我的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就着剩菜简单扒了一口饭,放下筷子,点着烟抽了起来。看到这里,全家人没有一人上前提问,那个川字的额头,已充分说明此行的结果。
“小峰今天掏鸟窝从树上掉了下来,你不在我吓死了。背到镇医院下午才醒,医生说没事。”
老妈边收拾碗筷边说道。平静的言语中透着说不清的意味,他知道这是老妈爆发的前兆,前世的小时候经历的太多,偶尔还会跟老爸来场友谊赛。
老爸继续抽着烟,原来紧皱的脸上,一点紧张之色都没有,他了解老妈,如果儿子有什么事,她不会是现在这种语气。
他担心爸妈真杠起来,就打断问道:
“爸,今天你跟村长伯去了怎么样?”
老爸可能也憋了很久,结果回来没一个人问他结果,见到儿子提问,就假装随意的说道:
“你村长伯找了人,那人在县政府上班,说帮我们问问,叫我们等消息。”
得,一个等通知、等消息,已经成了华夏的固有拒绝文化。
“走之前,我就说那人指望不上,就你还上竿子跟村长去。”
“你个妇女懂什么,他指望不上,难道指望你?”
老爸被上竿子这个词刺激到了,老爸跟村长关系不错,算是发小,所以村长才会找他。但被老妈一个词,就将含义改变了。
眼看老妈要发飚,他站起来来,假装大人般,说道:
“那人指望不上,村长伯也指望不上,你可以指望我啊。”
爸妈给他一打岔,也就没有继续拌嘴,但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重生以来的他,有了第一个目标,用一年时间让全村人走出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