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佳嫔脸上一派轻松,其余嫔妃皆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沈眉庄听了茯苓的话,脸色白了又白,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反应过来后,立刻向玄凌请冤:“皇上,嫔妾没有,是这奴婢污蔑嫔妾,嫔妾没做过这些事啊!”
宜修权衡利弊之下,还是让李长去请太医,她知道沈眉庄确实没有身孕,也知道这是华妃等人布的局,但是沈眉庄不知道啊,宜修看着刚刚茯苓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甄嬛的反应,便知道,若是沈眉庄禁足,甄嬛为怕连累自己,定会与她保持距离,宜修这才决定要保下沈眉庄。
玄凌自然同意,李长转身就去请太医,沈眉庄却在身后连忙说道:“还请李公公去请平日为我诊脉的刘畚刘太医吧。”
李长回道,“今日刘太医不当值。”
沈眉庄接着道:“那江太医……”
话音未落,玄凌便开口,”无妨,太医都是一样的。
能进太医院的太医都是都是医术精湛之人,被皇上训斥,沈眉庄不知为何,一时间竟心慌起来,只得强装镇定,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很快太医到了,搭了脉,眉头越皱越紧,不多时,向玄凌叩首说道,“请皇上恕罪,容华小主并无胎像。”
一时间众人惊恐,皆不知做何反应。
沈眉庄站起来,道:“怎么可能,好好的孩子怎么没有胎像呢?”
太医听了沈眉庄质疑,心有不悦,但也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妇科,只道,“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许是断脉有误,为求慎重,可请江穆炀江太医一同审定,只是江太医刚至行宫没几日便已回家丁忧
。”
“去请!”玄凌眯了眯眼,面若冰霜,八成已经相信沈眉庄是假孕争宠了。
等了一会,江穆炀进殿来,向帝后请安,玄凌打断她,“去给惠容华把脉!”江穆炀把完脉之后便道,“小主并无身孕,不只是哪位太医说了有孕的。”
沈眉庄听后,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心中又急又怕,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沈眉庄身后的采月也不知道如何帮助小主,只得道:“可是小主这段时间一直未来月事,呕吐又爱食酸,可不是有孕的症状么?”
江穆炀却不见丝毫慌乱,镇定道:“刚到行宫时,小主曾向微臣要过一张推迟月事的方子,说是信期不准,不易有孕,微臣本觉不妥,但小主口口声声为子嗣着想,微臣也只好给了,至于食酸和呕吐是何缘故,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沈眉庄心中方寸大乱,如今也只得强装镇定:“嫔妾是向江太医要过一张方子,但却是为了助孕,并非是推迟月信呵!”
玄凌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方子在哪?白纸黑字一看便知。”
沈眉庄连忙让采月去捧了妆匣来,道:“嫔妾定不会做着私相授受的事!”
华妃笑了:“这欺君之罪怎能与私相授受相较,莫不是惠容华见躲不过去了,特意想减轻些罪情!”
玄凌瞪了华妃一眼,华妃也不敢在造次,乖乖闭了嘴。
采月将匣子拿出来,不等交给沈眉庄手上,沈眉庄已经自己夺了去,却里外翻了个遍也未找到半点纸片,里边全是朱翠玉器,亮晶晶的恐闪了人的眼。
玄凌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早已勃然大怒,:“别找了!”又回头对李长说,“去把给沈氏诊脉的刘畚给朕抓来!”
李长小心翼翼道,“奴才刚才去请江太医时,也去找过刘太医,只是刘太医家中已是人去楼空了!”
玄凌怒极反笑,声音也不如刚才可怖,可脸上神情确实更生气了,“好一个人去楼空!”复又看向沈眉庄,“当日可是你一力举荐的刘畚,又说是你同乡,才让他给你诊脉的,朕原本以为你是个稳重的,不曾想竟如此不堪。”又一把
扯下她头上戴的赤金和合如意簪,“如此欺骗联,你还有脸戴着这簪子!”
沈眉庄此刻早已浑身发抖,也不敢在求饶说话,只一味地说着冤枉,安陵容早在沈眉庄掉下椅子就去了沈眉庄身边,此刻也是轻轻拍着沈眉庄的背。
以悫修仪为首的一众不得宠的嫔妃眼中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她们早就看沈眉庄不顺眼了。
宜修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沈眉庄素日里看着精明,怎的现在这般蠢,请太医就请太医,偏偏点名要刘太医,这不是告诉众人,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不打自招,还真是如了华妃的意!
一时间,也没有嫔妃敢说话,此时隐在人群中的玉美人开口:“还请皇上原谅姐姐,姐姐纵使犯了大错,也是因为过于爱慕皇上的缘故,姐姐一时糊涂,还望皇上念着往日情分上,饶了姐姐这一次,若是日后皇上想起姐姐的好处,岂不后悔?”
沈眉庄与安陵容听着甄嬛这话,两人纷纷转过头去看她,安陵容不可置信,这岂不是坐实眉姐姐假孕争宠,一时间对甄嬛失望不已,沈眉庄则是震惊与甄嬛竟这般怕连累她,一时,心中尽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