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了背后,动弹不得。
如此,想必沈景修是怕她跑了?她不由得苦笑,跑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她是一个没有家的人,犹如没有根的浮萍,只是被当做利用的工具。
她常常会在感到孤单的时候,会想起自己父母,不曾谋面的两个至亲,甚至从来不会出现在梦里,以前总觉得有师傅,和一些师兄师弟们,自己不算孤单,可这个时候,她还能指望什么呢?
或许,这就是她生来的使命。一个她不可选择抗拒的使命。
“吱……”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开门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从一片空洞中传来。
她急忙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试图挣扎着坐起来。
这时候的她,被捆绑着手,背靠着一根柱子瘫坐在地面上。
挣扎了几下,她才发现毫无意义,双脚发麻手又无力。
她瞪大双眼,欲看清来人,可眼前射入的只有一片黑暗,她眼上还带着眼罩呢!
不得不说,这蛇族名不虚传的阴险而狡诈。
此时,一道清脆得,如同春天的翠笋蹭蹭往上冒,一般清脆的女声响起。
“吃饭了。”接着便又是碗筷放在桌上,与桌面食盒发生碰撞的声音。
“哎,姑娘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时辰啊?”她连忙开口问。
“辰时。”
“哦,那你能不能,先把我眼睛是这眼罩摘了?”宋愠欢又连忙道。
“嗯…那好吧。”那女子微微迟疑片刻,又缓缓走了过来,将她眼睛上的黑布解了下来。
一片亮光一下子涌了过来,她连忙眯着眼睛,免得被这突然来的强光刺激了眼睛。
她揉了揉眼,才睁开眼睛打量四处。
只见一盏灯,点在桌上的灯盏理,照得四处亮莹莹的一片,这屋子狭隘逼仄,屋中只有一桌一椅一床,除此之外别无他无,而且从这桌椅床帘的样子来看,很是陈旧,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不过屋子内还算感觉,还点了新的油灯,一看就刚打扫的。
如此推理得来,她应该是被关在了蛇族,荒废搁置了好久的旧客房里。
“哎,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她试探性的朝那个送饭点丫头问。
这送饭点丫头,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两个羊角辫,一身淡绿色的短衫,样子机灵。
“楚安沈氏灵蛇族啊。”她瞥了一眼,又将饭菜摆在桌上,淡淡回道。
她摇摇头,朝她微微一笑又道,“哎我知道知道,我的意思是,这是蛇族的什么地方,后院,柴房,地下室?”
那丫鬟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一副谨慎的样子,“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公子只是让我给你送饭,其他的我可不知。”
“公子?”她眉头一皱,知道是沈景修的意思了,沈允显然是把自己交给他处置了,因为沈景修被自己断了臂……
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不该惹的人。她心里暗暗道。
这时候,那丫头提着食盒便欲转身出门,她连忙喊住她,“哎,别,别走啊姑娘。”
她这一走,那自己再想见到个人问点东西,那可就难了。
“怎么了?”那丫头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眸色一紧正色道,“我只是个送饭的,其他的我不知道,你可别问我。”
见她这副模样,宋愠欢就知道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便无奈的耸耸肩,尴尬的笑了笑,“不是,你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吃饭啊。”
说着还动了动自己的手,示意她把自己解开。
那丫头微微犹豫着,站在原地看着她,宋愠欢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你家公子这样处心积虑的关住我,显然不想让我跑是吧?那我对他一定有利用价值,他叫你给我送饭,要是我就这样,被你饿死在这里了,你说他会不会很生气啊?”
那丫头眼色一转,看了她一眼,又才走了过来,替她解开绑住手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