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培育用来欢度摘花节的花田。
御盈走出族长家的大门,看着门前经过的热情洋溢的青年男女,顿时心向往之。
程连萧走近,拥住了她,简短地问:“想去?”
御盈点了点头,程连萧便果断地拉着她走进了队伍。
人群拥挤,身边不断有人推推搡搡,程连萧皱着眉,但还是不忘搂紧御盈的肩膀,将她保护好。
御盈见他在这种场合着实别扭,而且总有人会碰撞他的右肩,发现那里空荡荡的,然后奇怪地看着他。御盈有些不忍道:“庄主,我猜不过是一个年轻人的盛事,要不我们回去吧?”
程连萧捏捏她的粉颊,“我该兑现我的承诺,摘花是重头戏,不能不看。”
御盈感激一笑,俏皮地吐了吐粉舌,像一阵风一样,从左边跑到他的右边,抱住他的虎腰,也防止别人再撞到他的右肩,再用不尊重的眼神看他。
程连萧愣住了,好半天,才低头亲亲她的发丝。
在蜿蜒崎岖的小路上,有年轻男子一路摘花,细心搜集各色花朵,最终编织成美丽的花圈,戴在身旁女子的头上,女孩儿则一脸羞怯地笑。
很多人都这样做,御盈有些明白了,这摘花节既是庆祝丰收,也是男女互表心意的节日。
身边的年轻男女们都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意,御盈颇受触动,回忆自己的境况,不禁有些黯然。
程连萧仿佛感受到了她的低沉,哼道:“那些花圈是什么劳什子,幼稚!”
御盈柔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庄主真是不解风情!”
程连萧脸色微沉,没好气地甩了袖子,御盈心中暗笑,不再言语,等她发现身边没人的时候,转头一看,队伍拥挤,可是程连萧不见了。
她诧异极了,一句话就把他得罪了,扔下她一个人走了?
御盈忍不住有些委屈,跺了跺脚,恨恨地一个人往前走,心道:还说有些喜欢她呢,恐怕只是兴头上。
正生着闷气,忽然有人从身后拉了她一把,那动作颇为粗鲁,带着明显的不满情绪。
御盈趔趄了一下才转身,正要发作,却见是程连萧。
他剑眉斜飞,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你这没良心的女人,我去给你做花圈,你却一个人自顾自地走!”
他说着将那花圈塞给她,没好气地往前走,不再理会她。
御盈接过那花圈,细细转着看,花圈形状不太规则,有些粗糙,想来他一只手不方便,自然不完美,可是,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想到他刚才那股别扭劲,像个委屈的小孩子,御盈微微笑了,眼中却蓄了泪水。
她提起长长的裙摆,穿过众人,追上了那独自生闷气的男人,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搂住他的虎腰,仰头笑着:“谢谢庄主,盈盈很喜欢呢,你看漂亮吗?”
她头上的花朵绚烂生姿,更衬得巴掌大的小脸风华无双,一双含了水雾的美眸夺人心魄,程连萧喟叹一声,不顾场合,对着她的红唇吻了上去,由浅入深,细细品尝。
身边人熙熙攘攘,时不时有人擦身而过,御盈有些窘迫,想要推开他而不得。
今天是摘花节,本来就允许青年男女自由选择,以花传情,加上这里风气相对开放,年轻人们对此颇为大胆。穿行而过的男女们渐渐围拢在一起,为拥吻的两人大声喝彩,甚至有人组织大家手拉手,以两人为圆心转圈跳舞,一时气氛十分浓烈。
吻毕,程连萧满足地抱着她,御盈娇喘吁吁,脸颊绯红似血,见身旁不断有人喝彩,更是羞得抬不起头,直直栽进他的胸膛。
在花田进行的活动非常热闹,程连萧看着竞相起舞的男子,他们穿的衣服比较简短利落,不像晋国人长衫长袖,他不禁沉思起来。
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村子里人大都是北疆汗国人,和他一样是赫塔族。
玩了一天十分尽兴,晚上回到族长家,族长正在客厅里急得乱转,时不时地责骂自己的妻子:“你怎么不把人给我看好,我找得多艰难!”
妻子气得哭个不停,却不敢反驳。
程连萧和御盈一回来,见到这景象面面相觑。
“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太好了,没走就好!”族长高兴的语无伦次,忙把他们迎了进去,回头对妻子喝道:“客人回来了,还不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