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神来。
她脑中闪现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程连萧真的能以复仇为契机,聚集起一股力量,颠覆北疆汗国,想必晋国也不是难事,她必能借助他的力量,大仇得报。
这个疯狂的想法,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御盈开始喘息起来,她站在面盆前,伸手撩起一捧冷水,打湿自己的脸,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忽的吓了一跳,镜中的女人是自己吗?十八岁的年纪,没有纯真与活泼,却看得出来三十八岁的心机和老成,眉眼间赫然写着“野心”二字,气势膨胀,根本掩饰不住!
她摸了摸铜镜,苦涩一笑,倍显颓丧。
疲惫至极的御盈最终没有等到程连萧,便睡着了。程连萧回房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浑身携着戾气,却显出悲悯。
看见御盈躺在床上,洁白的鲛纱帐轻轻摇动,更显得她身姿曼妙。他胡乱脱了衣裳,爬上床去,迅速地褪下御盈的肚兜和亵裤,欺身上去,便开始在她身上凌虐。
御盈在疼痛中醒来,她闷哼出声,却感觉身上的男人力度更大。
“庄主,我疼……”她抽泣出声,可程连萧似听不到,疯了一样在她身上驰骋,动作粗鲁,没有丝毫的怜惜。
御盈扭过头去,泪水打湿了枕头,咬牙承受了这一切。她明白了,他在她身上发泄。这不是亲密无间的交流与融合,只是发泄。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程连萧便拜别徐伯,带御盈回兰若寺。
一路上,程连萧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执着缰绳,将赤兔马赶得飞快。
他不再用手环抱她的腰,御盈感觉的到他的难过与愤怒。昨晚他那么凶狠,根本不顾虑她的身体,今天又将快马加鞭,她坐在马上颠簸的非常难受,骨头都快散架了,却不敢吭声。
她有时候根本看不懂程连萧,无法彻底了解这个男人。
御盈一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经过一条小溪的时候,他轻喝了一声,赤兔马收到指令,迈开马蹄子,呈一条弧线跨越了出去。
御盈看着腾空的地面,有一瞬间的晕眩,马蹄落地,弹力极大,御盈身子一歪,程连萧腾不出来左手,她便直直地栽了下去。
“盈盈——”程连萧失声叫道,忙勒住缰绳,下马奔跑过去。
御盈摔进了河水里,溅起的水花有三尺高,身上被溪水湿透了,且沾满了青苔和杂草,狼狈不堪。
程连萧见她昏迷不醒,用一只手将她扛在肩膀上,轻轻放在一个干燥的平地上。
他抬起她的小脸一看,她脸色暗淡,嘴唇煞白,两条腿微微哆嗦着,程连萧瞬间明白了,顿时又懊恼又自责。
终于不再颠簸了,那股晕眩感过去,御盈缓缓睁开眼睛,低低乞求道:“庄主,歇一小会儿再走,好吗?”
程连萧冰蓝色的眸子中闪过懊恼,他怜惜地吻了吻她的唇瓣,将她拥入怀中,“昨晚,是我太粗鲁了。”
御盈愣了一下,复又宽怀一笑,用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依恋道:“没什么,妾身都明白的。”
程连萧在溪水的尽头找到了一泉清潭,环境相对幽闭,御盈脱掉衣服,在里面沐浴净身。
她一踏进水里,就舒服的叹了口气,冰冰凉凉的潭水,瞬间缓解了那种肌骨酸疼的感觉。
她捧起一掬水,慢慢打湿雪白的脖颈,轻轻摩挲着颈间的肌肤,那上面布满了吻痕,都是暧昧的红色,是昨晚程连萧留下的。
程连萧在不远的地方架起了干柴,找来石头顺利地钻出了火,很快,御盈便听到哔哔啵啵的声音。
他往清潭走去,御盈背对着他,裸露的玉背莹白透亮,肩胛骨规则美丽,清潭水滑洗凝脂,真真是雪为肌骨易销魂。
一旁青翠欲滴的大叶植物探出了头,低垂的嫩叶快要接近水面,似要亲吻水中像玉一样通透的女人。
程连萧眸光沉沉,忽的发觉,自己得了一个宝贝,一个全天下的男人都梦寐已求的宝贝。这个女人真是尤物,不经意展现出的任何一面,都可以让男人为之疯狂。
他眸光沉沉,欣赏着她沐浴的情景,脚步似挪不动。
这种欣赏,无关乎情欲,无关于俗念。
御盈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吓了一跳,程连萧竟居高临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冰蓝色的眸子似一潭带着漩涡的湖水,要将人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