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好欺负的,像会用爪子挠人的小野猫一样!”
“庄主是喜欢会挠人的小野猫,还是逆来顺受的小白兔?”御盈站起身,从身后抱住他,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程连萧轻笑几声,“自然是喜欢小野猫!”
御盈颇有些得意了。
晚上休息时,两人躺下了,御盈睡在他怀里,程连萧爱怜地摸着她的脸,“倩儿打得重不重,你可还疼?”
“妾身不疼了,可能大夫人会很疼,毕竟妾身心中怒极,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还了回去!”御盈有些猖狂道。
程连萧愣住了,但是没生气,俯身在她细白的脖子上允了一口,“你真是桀骜不驯!”
“做顶级土豪的女人,没点范儿怎么行!”
程连萧朗声大笑,又是没完没了地亲她。
御盈被他撩拨得娇喘吁吁,却还是推开了他,“妾身有重要的事,想问问庄主。”
程连萧意乱情迷,正埋首在她的雪颈,含糊地应了一声。
“圣旨上说的镇北将军,是个什么职务?”怕引起他的怀疑,御盈连忙补充道:“会很危险吗?带兵累吗?”
程连萧看着她黑夜中熠熠闪光的眸子,认真道:“镇北将军和镇南、镇东、镇西同属于四镇将军,统领北部的青、兖等州。至于危险,毕竟北临北疆汗国,会有一些威胁。”
御盈用纤细嫩白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胸膛,一圈一圈,“这个职位,和您辞官以前的相比,如何?”
程连萧哼了一声,“镇北将军有些许兵权,但与虎贲大将军根本不能比。皇上这是既要我为他开疆拓土,又要严防于我。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御盈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胸膛,“您可以壮大自己的力量,一定能重振往日的辉煌。一想到我的男人会成为威风赫赫的大将军,我就激动不已。”
程连萧大受鼓舞,精明干练的男人此刻却像一个吃了糖的小孩儿,他握住御盈的素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振奋道:“盈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可以开拓功业,不仅让你骄傲,也要给我父亲报仇。”
御盈心中大恸,眸中涌上来一层泪,喃喃道:“连萧,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一切……”
她忽的哽咽住,嗓子痛得不行,什么也说不出来。
“发现什么?”
“没什么,连萧,你疼我吧!”御盈充满魅惑地说,她用雪白的玉臂圈住他的脖子,程连萧低吼一声,将她压在身下,与她共赴云雨,极致缠绵。
几日过后,程连萧要先去京城见一见往日的同僚,所以轻装简行,离开了宣城。
炎热的午后,御盈额上出了些细汗,她斜躺在榻上,以手支颌,拿一柄玉扇悠悠扇风,三千青丝飘飘垂落。
合子忍不住打趣道:“啧啧,小姐,你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庄主早晨刚走,你晌午就变成了闺中怨妇。”
御盈那扇柄敲她的脑袋,嗔道:“就你贫嘴!”
“圣旨上不是说,下月初五入京面圣,庄主怎的提前了十几天?”
御盈犯了困,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他要先去京城探探情况,顺便和往日的同僚们打招呼,叙叙旧。”
御盈快要入眠了,却听门外有人求见。
合子领那人进来,“小姐,是账房的伙计。”
御盈打起精神,端坐起来,“可是关于这个月的支出情况?”
那伙计恭敬地点头,“回御姨娘的话,奴才给您送来这个月的账本,请您过目。”
程连萧指定御盈是当家人,现在全庄的人,没有不对她恭敬的,当月的账本,自然要先由她过目。
御盈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地翻看,经过程连萧几日的指点,她已经十分熟练。
看到上面记录的冷翠苑的开支,前前后后一共用了十五页纸,她颇有些讶异,手指落在最后一页的总计上,她更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三万两!冷翠苑这个月竟然支出了三万两白银!”御盈没好气地合上了账本。
账房伙计自然知道这笔数目十分吓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御盈重重地将账本摔在地上,站起身来,薄纱长裙曳地。
她眸色幽冷,带着寒气问道:“你可还记得程家庄的家规,各房各月的份例最多不能超过五千两?”
账房伙计愁眉苦脸道:“奴才自然记得,可冷翠苑的主事的,每次来领钱都有各种名目,奴才不敢不给啊。”
御盈冷冷地甩袖,“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冷翠苑的作为正房,居然带头不守规矩,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