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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子,希望能长得像程连萧,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概,最好要跟爹爹亲,这样,她会觉得少一些罪恶感。
这样一想,御盈伤感了起来,程连萧对她的宠爱不算少,他也喜欢跟她折腾,可她至今没有动静。听说别的权贵之家,不允许妾室生下子嗣,每每得到官人的宠爱,总会迫使其服下避孕汤药,久而久之,伤了根本,恐怕终生都不易有孕。
可她做妾的时候,程连萧对她还算厚道,从未这样苛责过她,都已经半年过去了,她的肚子,想来真是不争气!
合子看出了御盈心中感伤,将孩子抱了起来还给农妇。
御盈走之前,回头看了那布老虎一眼,她掏出一锭银子,买下了那个手工制作的布老虎。
农妇惶恐地推脱:“这可使不得,这个小玩意儿只值五个铜板,要不了一锭银子啊。”
“您拿着吧,一针一线也不容易呢,再说我确实喜欢得紧,愿意花这个钱。”
那农妇不再推脱,惶恐地收下了,她在庄稼地里劳作了多少年,也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呢。
御盈一路走,一路拿着那个布老虎看,合子也感伤起来,却不敢轻易安慰她。
经过一家医馆,御盈看到京城著名的招牌——保和堂。
年过七旬的老大夫正在给御盈诊脉,一遍眯着眼睛,一边捋着花白的胡须。
御盈见他半天不出声,免不了担忧起来,“大夫,难道我不能生育吗?”
老大夫摇了摇头,仔细地打量了御盈,“这位夫人,我看的出来,你心中郁结已久,必怀仇恨,若不能放下执念,平心静气,恐难受孕。”
御盈倏然睁大了美眸,想不到这老者人老心不老,竟看得如此分明。她收回手,幽幽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有别的办法,只是老朽不知道而已。老朽劝夫人一句,最好放下执念,才会有福报。”
御盈清冷一笑,站起身道:“不可能!”
这天晚上,夜已深,御盈仍未睡,一个人坐在床上缝些小物件,偶尔会想起白天那老大夫的话。
外面下起了这个秋季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听着令人心里有些凉意。
程连萧几日未回家了,期间只托人送过口信,称他一切都好,勿挂念。可御盈怎么可能不挂念?
正想着,听到门外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心中一喜,果不其然,门被推开,程连萧一身闪闪发光的盔甲,风风火火地进了屋。
“连萧!”御盈惊讶地看着她,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掀开被子下床。
程连萧浑身湿漉漉的,额上还在淌着雨水,身上的盔甲显得十分厚重。他用额头抵住了御盈的额头,整个人似疲惫到了极限,喃喃地叫了一声:“盈盈!”
御盈瞧他眼睛里都是血丝,英挺的脸颊消瘦了一些,不由心疼地说:“你就那么忙吗,不用吃饭,不用休息?”
程连萧冲她放心一笑,“没事,我是大老爷们,哪那么多讲究!”
御盈给他脱下了厚重的盔甲,她发现那重量,她简直不能承受。
御盈心疼地问:“这盔甲可真重,你每天都要穿着这个吗?”
程连萧忙将盔甲拿过来,自己挂了起来,宽慰御盈道:“五年前也是这样过的,我都习惯了,没什么差别。”
无奈地摇了摇头,御盈打开柜子,拿出了自己亲自给他缝制的中衣,颜色雪白,面料柔软。
程连萧穿上了,不住地感慨:“有娘子就是好,什么都弄得窝心。”
御盈俏脸一红,轻轻捶了他一拳,嗔道:“贫嘴!”
程连萧心中一动,连日来的疲惫和倦怠感一扫而光,眼中只剩下这个娇俏的小女人。
他将她打横抱起,温柔地放在床上,御盈刚坐下,就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嘶,疼——”
程连萧奇怪起来,他没有下大力气啊。
正想着,御盈从身下拿出一件小衣服,旁边还有一个布老虎。那件小衣服初见形状,上面还连着针线,怪不着会扎着御盈的皮肤。
程连萧眼神骤然睁大,抢过那小衣服就激动地问:“盈盈,难道你怀孕了吗?我要当爹了吗,太好了!”他不由分说地把御盈抱了起来,兴奋的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
“我就说,你嫁给我怎么也有大半年了,也该有了!”程连萧喜不自禁,脸上都是为人父的骄傲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