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皱了皱眉,看向朝堂的第一排。“丞相,你怎么看?”
赵明剑迅速警觉起来,思量着,程连萧是有大为之才,虽然自己的女儿不争气,但他还是想要争取这个可以掌握军权的人。若是今日他帮程连萧说话,他知道以后,一定会感激他,重修旧好,指日可待。
他侧头看了安王一眼,安王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赵明剑便放下心来,直言道:“依微臣看,程将军,无过。”
他正要解释原因,萧乾却猛地变了脸色,拍了龙案,勃然大怒道:“好一个无过,你们都认为程将军擅自出兵是对的?”
满堂大惊,群臣纷纷跪下,以额贴地,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萧乾厉声道:“朕最忌讳这种行为,先皇还在世时,曾教导朕,不可容忍任何人,打着忠义的名号擅用权力。何况肃州一役,并未取得实质性的利益,没什么值得嘉奖的。”
底下的大臣忙不迭地点头,大部分刚才还支持程连萧,现在也都反悔了。
程连萧借口腿伤未愈,一直歇息在家,可朝堂上的风向,他也打探的一清二楚。
一下朝,吏部侍郎就赶到将军府,向程连萧说明了情况。
程连萧冷冷一笑,这就要来了吗?
果然,第二天,镇北军的几个副将就被抓了起来。
“我不服,我不服,我这一辈子都忠心耿耿地为朝廷卖命,为何落得这样的结果——”程连萧的得力干将被人五花大绑,推进了天牢,他不满地大叫道。
那狱卒大声道:“住口!镇北军中有了离心倾向,而且出现了叛臣,皇上定要严惩不贷,你们就乖乖儿的蹲大狱吧!”
短短两天,好几个镇北军的将军都被抓了起来,关在天牢里,没有被治罪,但也没有人审问。
将军府里,程连萧听到线人的禀报,沉着脸色大步走向后院。
御盈正在拾掇一盆金盏菊,那花被她精心照料,花开得金灿灿的,十分喜人。
程连萧走了过去,将蹲在地上的御盈扶了起来,沉声道:“盈盈,不要等镖局的人来接了,事不宜迟,你马上走!”
御盈见他神色严肃,心里咯噔一下,“为何如此匆忙?难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程连萧咬牙道:“也没什么,只是情势越来越不好了。”他敛去眼中的锋芒,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催促道:“你快去收拾东西,轻装简行,宣城那边,咱们什么都有。”
御盈被他推着进了屋,合子和蒙儿进来收拾,只捡了些要紧的东西,迅速装进包袱里。
程连萧嘱咐道:“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记住了吗?”
合子与蒙儿转过身来,恭敬地应了一声。
御盈见此,心里的那股不安更加强烈了。
“连萧,你不要瞒着我,若你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单独离开的。”她一脸决然道。
程连萧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道:“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只是不想别人觊觎你,所以想把你藏起来。”
御盈扑哧一笑,娇娇地捶了他一拳。
程家在京城的生意还是照常的,平时都是御盈在操持,这次,本来有一批重要的货物要由程家的镖局运往宣城,程连萧为了让御盈尽快离开,命令他们提前出发,由为人十分可靠的刘大胡子亲自护送。
镖局的车队已经在将军府门外等候,程连萧揽着御盈的肩膀,陪着她走在小径上,身后跟着背着包袱的合子与蒙儿。
程连萧一再嘱咐:“我已经交代刘大胡子他们,你们走偏路,免得引人注意,还有,回到宣城以后,不要住在原来的程家庄,另外买一块好宅子。”
御盈心情黯然,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情势不太好,你可以和我一起走,你不是自称腿伤未愈嘛,暂时离开,想来无大碍。”
程连萧坚决地摇了头,“我怎么能走?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如果做了缩头乌龟,我会看不起自己。”
御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是啊,你是大男人,而我只是个无主见的妇人。”
程连萧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扭了过来,诚恳道:“盈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个男人,该我承担的,自然要扛起来。对于你,我只想把你护在羽翼下,看着你平安无忧。”
御盈闻言,眼眶迅速地湿润了,她微笑着勉强点了头。
走到前院,却听见一阵喧哗声,“让开,都让开——”
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闯了进来,程连萧抬眸,心中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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